徐府的规模宏大,丝毫不逊色于李川现在暂住的东宫府邸。
当徐灵珊引领李川游览府中时,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询问道:“我母亲刚才和你密谈了些什么?还特别叮嘱你要慎重考虑?”
谈了什么?
李川心中窃笑,心想:谈了怎么让我我收纳了你的闺蜜!
然而,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口的。若是说了,徐灵珊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他一顿痛击。
“她让我向父皇请愿,不要让我前往雁门关……”李川信口雌黄。
徐灵珊并未起疑,只是没好气地反驳:“你都已经将圣上和你自己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现在去求圣上还有什么意义?”
“正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啊!”李川无奈地叹息。
“现在才意识到没办法,你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一提起这件事,徐灵珊就怒火中烧。
“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李川微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城里逛逛,看看你是否有什么心仪的物品需要购买。”
“不去!”
徐灵珊依旧像昨天那样,态度坚决得很。
“走吧!”
李川直接拉起徐灵珊的手,说道:“我们都要结婚了,我还没给你买过啥呢!今天无论如何得给你买点好东西。”
说完,李川拉着徐灵珊就往外走。
徐灵珊挣扎了几下,但最后还是没辙了。
他们马上就要办婚礼了。
婚礼之后,她总不能因为和李川在一起就不好意思出门吧?
徐灵珊一脸不乐意地跟着李川离开了徐府。
皇城之内,大街小巷均洋溢着繁华热闹之景。
尽管李川已经抵达离阳朝多时,然而他尚未有机会在皇城中进行细致的游览。
在柴进的引领下,李川方才携带徐灵珊一同踏入一家玉器行。
玉器行甫一入内,李川便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士超!
意外的是,竟然在此地与张士超相遇。
见到李川,张士超亦显露出片刻的惊讶。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张士超才颇为不情愿地行礼,恭敬地说道:“拜见八殿下,拜见……皇子妃!”
在说出这番话语之际,张士超的面色显得尤为难受,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
若非圣上赐婚,徐灵珊本应成为他的伴侣。
然而现今,他却不得不向徐灵珊行礼。
这种境况,令他感到难以言喻的不适。
看见张士超恭敬行礼,玉器店内众人亦步亦趋,纷纷效仿。
“免礼!”
李川轻轻一挥手,随即目光和蔼地落在张士超身上,笑道:“张都尉,我们已有一段时间未见,不知你近来可有何忙碌之处?”
张士超内心暗骂不已,表面却强颜欢笑,回应道:“殿下,末将近期一直在督促部下勤加操练。”
“嗯嗯。”
李川微笑着,又道:“不日我将与灵珊完婚,张都尉务必要来共享喜酒。”
张士超心中怒火中烧,暗自咒骂:“哪有心思喝酒!谁愿去谁去!我绝不踏足!”
他面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殿下盛情,末将本不应推辞,但后天军中确有要务,实在难以脱身,还望殿下海涵。”
“好吧!”
李川轻点着头,一笑置之。
“军务为重。”
张士超心中思忖,他不过是虚与应付,哪里能认真对待。
“多谢殿下体恤。”
张士超语气平和地回应一句,随即目光轻扫门口牵马的柴进,转头向李川提出请求:“殿下,前些日子贵府之人误将家父与在下的马匹混淆,不知今日是否可以归还旧物?”
说着,张士超手指向柴进牵着的马匹。
那匹马,正是他的座骑!
那匹马被李川取走,他心中早已疼惜不已。
今日既然相遇,自当设法取回。
听闻张士超此言,李川心中不禁生出不快。
这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自己尚且无意对他下手,他竟然还想将马匹收回?
更何况已经入口的肥肉,岂能再吐出来?
真是异想天开!
“既然误骑了,自当归还。”
李川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多谢殿下!”
张士超欣喜若狂。
对他而言,能够换回这匹马,也算是一种慰藉。
“这是分内之事。”
李川和颜悦色地对徐灵珊说:“你先去瞧瞧是否有中意的物品,我同张都尉去处理马匹的事宜。”
徐灵珊本就对他们的琐事不感兴趣,立刻转身去挑选玉器。
待徐灵珊离开,李川便带着张士超走出了玉器店。
李川正准备设计坑害张士超,却突然想起了件事,便随口问道:“前些日子在徐府,我听说你和灵珊的闺蜜林婉儿有所关联,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亲缘关系?”
张士超未起疑心,答道:“婉儿小姐的母亲林夫人与我母亲的表妹是表亲。”
“……”
李川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