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枚创可贴做出严肃脸,边贴还进行批评教育。
等批评完了,就是由着她自己去绞风筝线,把线都缠回线轴上,但是告诉了她要怎么捏线才不容易受伤。
缠风筝线没有那么慢,只是五条悟压着她不许缠快了,不然就又会划伤手,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点受伤会被人在意,但是被管着,就只能听话。
“哦,五条。”樱子细声细气地应道,缠好的线轴放在一边,她仰头看他,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不大会和人交流,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和她说话,她就连回应都很慢且很少,因为不明白、不知道。
她睁着清透漂亮的眼眸,安安静静地,不带有任何意味地看着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五条悟睨一眼她,竟然伸手去揪小姑娘的辫子,小孩子的头发软得不像话,她也不排斥自己头发被捏住,慢慢呼气,脑袋上飘起的绒发在空中飞舞。
“樱子樱子樱子——”他百无聊赖地唤人名字,拉长了尾音比小孩子还不如,旋即身体往前一支,手放在膝上支起下巴,歪头望着樱子,“不如我们一起去玩吧!”
他自顾自说着话,“杰为什么要甩开我去做任务呢?让我一个人根本找不到事做,他好过分!回头我带硝子去玩也一定不带他,并且他回来后要保持绝交状态三分钟——算了他肯定一回来就要找我,如果不理他他多可怜,那就只绝交一分钟!好!就这么决定了!”
愉快做了决定的五条悟拍掌,立时站起来活动手脚,扭腰拧脖子压腿,甚至满面笑容毫不在意地做出了起飞势,预热动作一完蹲在樱子面前,“——嗨——嗨!要出发吗?我知道一家甜点味道超棒哦,尤其还能够趁着秋天的末尾、今天的好天气吃冰激凌!”
因为他很活力满满,而且这时候的天气还早,距离傍晚有段时间,樱子想了下刚要点头,结果就被五条悟一把捞起来,要说抱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毕竟是不大不小的小孩子了,之前放风筝那么玩闹一下可以,在街上的话还是用背着比较好。
捞起小姑娘的同时还能把斜挎带的水杯挂在自己身上,顺便把小小的一顶编织帽盖她头上,之后往背后一甩,稳稳地接住了,“不过——风筝?”她看起来不想要这一个风筝了。
五条悟稍一侧头,刺巴巴的白发就扫在了樱子面颊上,软乎的有点痒,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摸着脸颊,只小弧度地摇头。
既然不想要那就不想要,难道是这小孩还记恨一根风筝线割了手?但人小姑娘鲜活总比死气沉沉地好,他只在脑子里晃过了这个念头就不再去管,拎起了风筝向公园外走去,路上看见一个风筝挂在树上哭闹不止的小孩,问过了樱子的意见就送给他。
没过几条街就见到了商铺,五条悟大大咧咧地走进去,这个时候还卖着馅蜜,等天气再冷一些的时候就只有红豆汤口味的,他招呼了两份馅蜜,自己的那份当然是刨冰还加了冰激凌,樱子的那份则是秋天当季的栗子味。
店里的卡座区没什么人,五条悟放下了樱子就一屁股坐下,难为他高高大大一个把自己憋在狭小的位置里,两腿岔开、人向前支,脑袋就落在了桌面上,一头发量不低的白发遮住了脸,只看得见漆黑的眼镜腿和露出一角的镜片。
“啊啊——”他莫名地嚎着,没一会儿又支棱起来,去扯樱子的蕾丝边的袖口,捏在手里他好奇地问:“你该不会是新到东京的吧?”
那一双很小的手上没有伤痕,除了贴着创可贴的那道,手腕看着纤瘦极了,薄薄的皮肤包裹着骨头,可能小时候有过一点营养不良,她没有做过什么活,从呼吸的习惯和频率就能瞧得出,整个人比同龄孩子的体格要小一点,看着就才五六岁的模样。
不知道是什么家庭,竟然放心她一个人出门玩耍,尤其这笨小孩没有一点警惕心,还能在没有什么人的凉亭里睡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拐或者掉进湖里,他这时候就选择性忘记了自己一直关注着,并且凉亭边上的防护栏杆还挺高。
樱子不知道他在看她,点了点头后又慢慢地应道:“是。”
“你家大人就这么放心你出门?”他这样就有一点指责的意味了,‘啧’了一声坐直起来,接过来店员送来的馅蜜,一碗搁自己面前,一碗一推一滑就到了樱子放在桌上的手跟前。
馅蜜最底下是白白还带点透明的寒天冻,上面则分布着安歌、求肥、栗子和水果,最后浇上了黑糖,安歌在煮后粘成一团,就不如豆子时赤红,草莓是红的,橘子瓣黄澄澄,求肥雪白,绿绿的猕猴桃桃心还有一圈黑色的种子,食材颜色搭配十分好看。
两份馅蜜的材料都差不多的,而五条悟的玻璃碗里,额外盛着冰激凌。
用小木勺舀了一块求肥,绵绵的稍微有一点黏,又很细嫩,本身带着一点甜味,然后蘸上了黑糖,好像还有着赤小豆的味道,樱子等咽了下去才记起来五条悟在问她,勺子里又舀了一颗栗子,她点点头,但是又摇头。
“大人,”她有一点疑惑,不知道‘大人’的定义是什么,“是长大的、年纪大的人,还是……”还是什么呢?
墨镜后清透明亮的天蓝色眼眸微微张大,他舀了一大块冰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