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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给我拿钱。”

樱子看着他好一会儿不说话,虽然周围的人更多、更拥挤了,可是她注意力不在那里,脑袋里慢慢地思考,之后问道:“你要,卖掉惠。”

“怎么能这么说呢?”神色轻佻的男人揽住他怀里的男童,语调依旧上扬,听不出究竟是调侃还是认真的态度,“送啦,送,只是补偿我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儿金钱,就能带走这么个可爱的幼崽,不很划得来么?至于那笔钱,可以算营养费啊、买断关系费什么的。”

“大小姐,你爸爸不缺钱诶~你想,买下他以后就能有玩伴了,惠超级好逗!而且惹毛了也不会生气很久,都不用费心思哄呢。”

禅院甚尔微眯着眼,深沉的目光里稍微带了点儿压迫,他努力推销自己的儿子说了许多的话,可惜樱子不为所动,她扭过头去,埋头坐在椅子上,电车里有一股风,吹起她的头发一会儿又落下。

“有纪。”她忽然地道。

“不哦,不行的呢,那位女士可出不起我的心理预估价,虽然是好妈妈呐,但是……”后面没有再接着话,禅院甚尔向后靠在椅背上,嘴角的伤疤极度明显,一时又惹来许多的注视。

他面不改色一只手摁住了怀里儿子的头,竟然还很亲昵地揉了揉,可惜动作太随意、力道也太大,很快几下就揉乱了他的头发,让之前安静听他们对话的禅院惠脾气再压制不住,一下打在了他的手上。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好活泼的爹咪(感慨),超级爱逗惠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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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上已经放上了番外不死原樱木线,崽和首领宰的双人~

第26章

一路上任由禅院甚尔把话说得天花乱坠,但无论樱子还是禅院惠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回到住宅时已经是六七点左右的样子了,樱子走在路上踩影子,在一座路灯下,脚下的黑影凝实而短,走远就慢慢拉长,到下一座路灯下又矮矮,路边绿化的树木也投下影子,它们在风中摇晃,也零碎地落了一地。

禅院甚尔走在最前头,懒懒地迈着步子,偶尔等一下她和惠……个子不高的惠其实走很快,他身上背着个小包,两手抓住背带,轻易地追赶上了樱子,扭过头仰脸看她走在路上随性地一蹦一跳,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孩子。

很磨蹭的小孩最终被找出来的有纪带回去了,她们牵着手,因为夜风凉,披上了一件无袖红斗篷的樱子把没有被牵住的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帽子盖在脑袋上,一些头发就落在眼睛前,时不时会眨一下眼,最终被全部拂开、撇向一边了。

只是一个下午而已,住宅里又变了一点点,进门先换了拖鞋,樱子被有纪带走去洗漱了,在洗手时玩泡泡多花了点时间,在客厅她看见墙壁上多了一幅画,不是雅各布会画的肖像或者花卉,相反是奇怪的线条。

它是乱七八糟的样子,构图也颠倒着看不出来是什么,但它用了极为漂亮的浓墨重彩,都是樱子熟悉的色彩——是暗色深沉的海,还有跳跃着的金色波光,数根彩色的线条从天空曲折向下,而在很小一角里,一抹歪歪扭扭的白色展开着翅膀。

画作挂得有一点高,樱子扒在墙上想伸手去够,但只摸得到白金色的边框,再努力地垫脚也不能把指尖落在画框里。

樱子拿它没办法,仰头望了一会儿,就回过头去找有纪,有纪从厨房里端出来了天妇罗和玉子烧,因为腾不开手,只能先去放在餐桌上。

禅院甚尔已经毫不见外地开动了,一口一个饺子,面前的咖喱饭也消失了大半,他对面的小男孩还没有动筷子,垂着眼睑十分懂礼且安静的模样,不过又被性格恶劣的男人逗得炸毛,一个天妇罗趁机塞到他嘴里。

最终他们先开动,而樱子只牵着有纪的袖摆跟前跟后,之后带她到了那副画前,眼眸微亮地望着人,有纪才仿佛明白了什么,微微屈膝温柔地向她问道:“要把它取下来吗,放在你的房间里?”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但指尖还想要去够它,有纪就明白了,“那好,我们明天把它挂矮一点,嗯,可以专门划一片区域来。”就这样很简单地哄好了人。

……

在夜里,从被子下伸出一根手指,转着小夜灯的可以旋转的灯罩,它有一点冰凉,樱子的脸颊贴在枕头上,收回了手藏起来,望着它一会儿又闭上眼。

灯光是不刺眼的昏黄,她慢慢地吐气和吸气,又没忍住抓住了自己脸颊边的头发,那种黏糊且腻腻、湿湿的触感早已经没有了,它是奇怪的‘咒灵’的血液。

但是一般时候人们看不见咒灵,看不见那些奇形怪状的丑陋的生物,也就没办法保护好自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掌握了特殊能力的人才可以消灭、‘祓除’它们,那么更多无知无觉的人们就毫无办法,只能期冀于命运或者运气。

有一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樱子更小心一点地把自己掩藏在被子下,软和的布料贴在了大半张脸上,但给呼吸留出的位置依旧在,又在算今年自己快要满八岁……在从前她喜欢整个儿把自己埋在被窝里的,在头顶上方掏一个小洞就睡去,蜷成一团儿。

长大一点,就和以前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