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呢?家康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唔哝地‘汪’一声,屁股翘起,依然埋头吃它的串,态度爱理不搭,老板欲言又止。
不多的几串关东煮全进了小狗家康的肚子,它围在他们身边欢快地跳跳,然后又是去拦陌生人的路,偶尔咬自己家插在门口飘扬的旗帜,欢欢快快地玩起来。
老板接过了樱子手里的纸杯和竹签,放在一边地上,然后给她擦手,湿纸巾在这个天气有一些冷冷的,但是因为小孩儿体质不易生病、手心像是火炉子般暖和,就没有带来太大的不适感。
“实在是感谢,您是要去哪里吗?”老板一直用着敬称,但和雅各布不同,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小姑娘很有距离,不知不觉就用了‘您’来称呼。
被小狗舔舐过的手被擦干净了,樱子慢慢地把手收拢在披风下,她没有抬头,目光也飘忽着没有着落,好一会儿才轻声稚气地问道:“花,生病了。”
在说完后那双樱粉色的眼眸才抬起,剔透得不可思议,老板被她的目光惊了下,怔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啊啊,是这样吗?让我想想……”他摸着头发,“植物病害的话,应该在前面的,有花圃老板,他养了很多花呢,或者也有一家、那个什么,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他说到的,有护士阿姨不知道的,樱子顾自点点头,然后起身向老板所指的方向而去,从店门前跑过时,小狗家康也追上来,在跟着跑出了十几米远后,它站在原地看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人群中。
收拾了纸杯、竹签和用过的湿纸巾,老板站在店门前,他摸了摸家康的头,如释重负、或者本来就未曾背负什么,只是心中有所感喟,而后笑了一声,“可真是……”
没有多少人会关注一个走在路上的孩子,在她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身边挤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形瘦削高挑的少年披着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白外套,像是做实验时穿的服装,他穿得单薄,还背着手走路,明明长腿一迈步子很大,但是又故意和身边矮墩墩的小姑娘保持同行。
他动手抬了下眼镜,声音里充满兴致和好奇,“你要去哪儿?”即使是在人群中,带笑的问话也传递到了樱子耳边,她抬头看他,是之前的那个吃柠檬的少年。
只看了他一眼就又专心致志走路,樱子的裙摆很大,如花朵一般绽开,随着步子而一晃一晃,之前有落在地上但是不见什么灰尘,肩上的黑丝绒披风也有着漂亮的蕾丝花边,这是一个像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可以看出被很精心地照顾,她不惧怕陌生人,也不会在意自己所处的地方。
因为没有得到关注,少年轻轻地一指头点在樱子头上,“我看到了,你进去了药房,然后很快就出来,你是遇到了什么吗?”他在好奇。
“不如告诉我哦。不让自己被芒刺刺伤,不让自己害虫伤手指,微不足道的细微琐事都会影响一天的幸福。*”
他哈哈笑着肆意张开手臂,挥舞着手足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路过的人们投来奇异的视线,但他仿若未觉、径自沉醉,他不在意世人目光,所幸还有一位观者停驻步伐,她仰头望着他,神情如故。
这是一场堪称‘盛大’的舞蹈,欢庆的舞者既是歌者也是演奏者乃至观众,他受万众瞩目,热烈地张开双臂拥抱世界,意气风发地表明自己的理想,他深爱外表美丽的东西,当然——这世上少有不美丽的东西。
但表不清他究竟在表达什么,手舞足蹈一阵,最终落幕,向他唯一的观众鞠躬致意,是那种张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收在腹前的姿势,充满了夸张与滑稽,他抬起头咧开一口整齐的牙,笑得很像是一般街上的小混混。
但是他高声道:“真是贫瘠的我,真是丰富且美丽的世界!”
少年跟在了一个小孩儿身后,他不在意那些异样的目光,喋喋不休地讲着一些话,“嘿!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是谁生病了吗?但是你又不说话也不笑,啊啊你也不哭也不悲伤……要怎么样才有情绪呢?人为什么要有情绪?”
“我十分喜欢前面那家店,当然看着表面平平,但其实内里的布置才真的、最本质的美,你知道吗?”
“他家里有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我就记得那些鲜艳明亮的颜色,它们就像是奇异地闪亮着且透明的油漆,被从罐子里倾泻而出,浇在了黑漆漆的案上。我能感受到那样紧张的气氛,色彩不断交织、不断变幻,然后在某一刻戛然而止,一切都停顿了,这可能就是它们形成的原因,无比令人心醉。”
他在沉思,“没关系,最美好的事物我已经握在了手心里,但是要怎样才能实现我那奇妙的、狂妄也孤独的想法呢?”
看起来他很想装作一副什么样子,但是始终不得要领,滑稽得像在表演一出戏剧,而且是非常烂的那种——这是他自己所说。
跟了一路他也就讲了一路,没有哪怕一刻停住嘴巴,要说丧气或自卑当然是没有,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并且因莫名缘故而洋洋得意,突然气管被呛,弯腰猛咳了起来,而当抬头时,看到他的‘同伴’、那个小孩子,她正在与花店老板说话。
在店外店内都摆了许多的花盆,有的开花、有的才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