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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异常文明渗透式入侵,由此开启长达百年的异变。

整个社会动荡不休,政体更迭,直到新历103年,由异变造就的[异能者]群体被联邦公开承认、正式纳入职业体系。

“阿芜在山边点燃了座月亮,霖霖,她在风中驻足,坠入月底的湖光。”

——卫观辄《天使·月亮之书》

怀抱着一本崭新的书籍,名为‘卫观辄’的、来自异常文明的【工程师】为自己披上了新皮囊。

生着蓝眼眸、亚麻灰发的绅士入住偏远星S03-52星球,打理已荒芜废弃的花园,并喂食了两只流浪猫。

世间被划分为两岸,此岸与彼岸,此岸野原,彼岸芜原。

不朽的诗人为歌女作诗,企图使引领前路、甘心堕落的牠们能被世所铭记、永远流传;

天使降临在芜原之上,横渡灵河,带来福祉又或是数之不尽的灾祸;

……

工程师刻完最后一笔羽毛的纹路,活过来的庄严而圣洁的使者向其行礼,随之飞向天边。

第58章

还小的羊羔,长得慢慢,却要比樱子快许多,它长高了好几厘米,而樱子还磨磨蹭蹭,再量身高都几乎没有变化。

春日过后有倒春寒,樱子再穿上了之前有纪手作的和服,而外面套着件红色有兜帽的披风,就和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一样,她课后有和玩偶在秋千上坐排排看书,课外书大多是有可爱图画和各种标注,童话书就包含在其中。

不用别人讲故事,她自己就能够看懂且记住。

今天也是细蒙蒙的雨且刮着风,但又还不到打伞的程度,为贞一木老师因昨夜看夜景感冒而请了假,没有留作业,樱子就一个人出门了。

没有带上任何卡和钱,她是想要出门去探险的,趁着有纪和苏菲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搭上了拉手打开门,一溜烟儿跑出去,虽然像是一个人偷跑,但实际有和她们说,只是自己不想听叮嘱、不想带上好多东西,这才小心翼翼溜出去。

有一点暗沉的天、微冷的风,路旁灌木的叶子小弧度地动着,樱子把兜帽拉上来,直接遮盖到了眼前,稍微昂起头看路,小心避开地上一滩一滩的积水。

去年还喜欢踩水坑,到今年就再也不碰,因为以前玩水过后身上有起水疱,就是浮在皮肤上的透明泡泡,里面有水液,会痒还会出现一片,课上为贞一木讲过,说是脏水里会有细菌、病毒或寄生虫什么……就很可怕。

走在路上跑跑跳跳,时不时一个大跨步跨过积水,路边有人家的茶花开了,红或粉白,鲜艳娇嫩的花瓣上晨露欲滴,前一夜还被吹落的有花朵,樱子驻足看了一会儿,从栅栏下捡起一朵微微沾了泥水的花。

它还没有怎样枯萎,边缘处的花瓣也没有枯黄迹象,只有沾上的一点点泥水在上边,樱子摘掉了那几片花瓣,之后握在手里,再向前跑去。

花朵上的雨水和露逐渐溢出来,带来冰凉湿润的触感,只是由于她穿得衣服后、浑身热乎而不感到不适,水快要流进衣袖时她就甩甩,又恢复到及肩长度的小辫子也随之而动,和两鬓边的散发一并轻晃着。

清晨十分的雾已散尽,上班或上学的人早已到达各自的目的地,剩余的行人走得不紧不慢,而樱子在大街小巷间随意地蹿,有的时候会有死胡同,但进去了就再退回来,随意去到各种地方。

当已经离家很远时,慢步在街上,樱子手中花朵的水露已经沥完了,干巴巴地被她热乎乎的手捧着,边缘处的花瓣也变得皱巴巴,走到一座花坛旁,她把花朵放在一株还未开的花株下,它枝叶上顶着小花苞,脚边泥土上有一朵艳色的茶花。

那轻得就像是风的目光从泥土和花叶上挪开,从遥远的灰白色天际掠过,却惊起数根电线上停息的鸟儿,有一道清脆的啼鸣声响起,剪刀似的尾巴的燕子飞向不知道哪里。

樱子从大多数行人相似的情绪中捕捉到额外不同的一道,微弱然而绝望至极的情绪滋生,由内向外,浸没了他整个人,她看过去。

在有一个角落里蜷缩着衣衫褴褛的乞儿,在尚冷的天赤着足,头发几乎成了团,连原本发色都分不清,身上的衣衫可见穿了很久,虽还没有破洞,却脏污得不成样子,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污黑痕迹。

他瑟瑟地蜷缩在地上,躲在满是污黑废水和遗弃物的角落,努力遮挡着自己的身体,然而还是能让人看见他有一条手臂被折成了三段,准确地说,是小臂被从中间折断,维持着畸形扭曲的姿态。

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麻木悲哀的眼。

……

“被拐走,就意味着远离家乡和故土,再也不能回到家人身边,吃苦受冻,风吹雨淋。”

司机还有许多未出口的话,而现在它们呈现在了樱子眼前,那是很多的泪水、鲜血和无人听闻无人去管的悲嚎,由人祸或天灾造成,活在世上也还有着数不胜数的不幸和苦难,它们像是雨夜里脏污的水般漫遍每一座城市的阴暗角落,有着下水道的恶臭,也携裹着死去的鼠蚁鱼虾的腐败气息不断蔓延。

而许许多多的他和他们就像是城市这幅画作上最丑陋的败笔,毫不起眼,犹如疮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