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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生根就扎了这里,只好垂着眼,生疏地抬起手,在她抬起的有点小心和怯怯的注视里,放在刚才敲到她头顶的位置,极其轻微且嫌厌地揉了一下,立马就收回手。

半张脸颊的肤色冷白,那只垂在身侧、指尖向下,似乎有些无处安放的手也一样,他嘴角向下一扯,冷道:“现在好了吗?”

说完了起身,转身就走,可是他步子迈得大,风衣扯得猎猎,后头樱子小跑着都追不上,终于在鼓起一口气跑上前时抓住了他的衣摆。

微小的力道牵着自己,琴酒骤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深远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投下,樱子跑得急了,一头栽向他,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伸出手一把揽起了她,“原来你这么没用的吗。”听着还似乎失望非常、对她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

斩断了一点儿念头,琴酒回过神,想着牵她的手总能带着走,然而樱子太小,跌跌撞撞,跟不上步伐一直撞向他的腿,到后面就是快被他从地上拎起来,小猫猫一脸茫然无辜,因被拽着手还感觉到了痛。

“琴酒,”樱子急促且细弱小声地唤道,可是没有被理,就再唤道:“Gin,”

语声就和小猫呜咽一样,他原本冷着脸大跨步地走,是不理会她的,但听见了唤声又没忍住第二次停下步伐,“你想怎样,说。”浑身杀气腾腾。

握在掌心的手柔软无力,还有着暖和的温度,他紧紧梏着她的力道放松,看他自己把小孩子的手捏红,又是不大高兴的模样——

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大高兴的模样。

嫌恶一般地松开了她的手,樱子扑在他的风衣里,埋进去了好一阵儿不说话,然而表现得不耐的琴酒没把她推开,冷酷的目光落在她后脑勺上,还有那仿佛轻易就能够歪折和捏碎的颈骨。

他手揣回了衣兜里,静静地等她平复心情、做出反应,衣兜内的手微动,有心想在烦躁时拿出烟抽,但又顾及到小孩子,等樱子的呼吸声终于恢复了轻轻悠长的频率,明明有被苛待,可是她不生气,只是噘着嘴向他伸出了手,想要去够他的胳膊。

琴酒保不准小孩子的思维和想法是怎样,蹙着眉心,干脆顺着她的意愿弯下腰,就看樱子抱住了他的臂膊,而还继续往下拉,之后蹭在他胳膊上遂愿了,这才不再动。

“你是狗吗?什么都不会,只会依赖他人,靠别人施舍的善意过活。贝尔摩德怎么会对你这样的废物心软。”他的用词刻薄极了,冷笑一声。

“废物,”樱子没有听清他说得很急的话,只是从中提取出了‘废物’这一个词汇,因为不明白就重复了一遍,她眼里好奇,但是还记得之前琴酒问她想要怎样,就轻声软和地答道:“你可以、抱我吗?”

她张着天真烂漫的眼眸,不仅不惧怕,还提出了在琴酒看来算作是冒犯的请求,但是她连‘废物’这个词汇都不了解,看着她,琴酒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回应都不具备威慑力,沉默了下,厌烦地拧过头,然而胳膊从她怀中抽出来,直接一捞。

“废物,就是没有用的、失去使用价值的东西。”琴酒冷淡地解释道。

‘噢’一声,樱子似乎懂得了,但是她问,“那,花也是废物吗?”

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一般人不会想到追问‘长在路边除了观赏一无是处的花是不是废物’,毕竟欣赏也不是人人都看,有的人喜欢,也有人花粉过敏或厌恶非常。对于与己身无关的事情,只有少部分人会施加评判,而说实在,这是一个需要从多角度考虑的问题。

樱子不顾抱着自己的怀抱冰冷,脑袋靠在了他宽阔十分的肩膀上,手抚着自己脸颊快乐地道:“去玩!”闻言,琴酒吝啬地没向她瞥去一个眼神,“不去。”

走在游乐园内部通往外面的道路上,一路弯弯绕绕,荒芜到不见任何人,即使能听见游乐园内众人的欢声笑语,却像是隔了很远一样,琴酒黑色的帽檐下,发丝盖着眼,露出他挺拔的鼻梁和扯得平平的嘴唇,“难道你觉得自己不是废物吗,樱子?”

她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转头就忘记了,去够琴酒披在身后的长发,她喜欢好看的事物、璀璨的色彩。

“花也没有,它应该做的、需要它做的事情,”樱子慢吞吞地道:“除了开花。”

意外地琴酒冷笑了声,“原来还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樱子摸着他的头发,下巴支去他颈窝,“那我,有什么用?”

“闭嘴。”就算不是蠢到无可救药,但仍旧是笨得令人烦心。

……

在游乐园只玩了一个项目就被带出来了,可是时间也还早,樱子想要去玩,但是琴酒偏不让。

作为小孩子根本不能动摇大人的决定,让琴酒带她玩,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玩,还是不让,直接被一路抱着,然后丢进路旁停着的车里,在驾驶座上有着一个身材健硕的黑衣人,挎着方墨镜,看见琴酒带着个小孩子回来,从前头向后探头。

“大哥,这是绑架了个孩子回来吗?咱们要去做什么任务吗?”

“是撕票埋尸还是——”

琴酒坐进来后‘哐’一声关上了门,“闭嘴,伏特加。就算你没有脑子也不需要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