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内玩,跑去看货架上的商品,有许多玩偶摆放,还有饰品,在角落一个架子上挂满了墨镜,有的较为透明,有红、灰、紫、黄、蓝……各异的颜色,也还有的墨镜很亮很亮,反射出饱和度极高的色彩。
只是它们都很大,是给大人的,没有小孩子适合的,她看了看就绕去别的地方,而店主有的时候会起身,去同一条街上别的店铺里买回来甜品、饮料和玩具,在招呼樱子的时候从货架上取下来一些物品,随意地夹在樱子头上。
等到一两个小时过去,樱子的头上满是小花夹子,原本有别的比如大蝴蝶结,但它很有重量,樱子总不适应,一会儿伸手一挠,后头就换了小巧十分的塑胶小花夹,一个一个夹在头上,分出了发路,很好看也不杂乱。
折好了一束纸玫瑰,店主将之捆扎包好,折纸原本就有颜色,而再拿颜料涂抹一番就显得层次感分明,更加逼真且美丽,她递给樱子,“好了,感谢你陪我这么久,你愿意收下这束花吗?”
樱子仰头看她,弯了弯眼尾,接过来抱在手里,闭嘴不语着轻轻点头。
为贞一木说,问一个人愿意与否,是在向她请求应允,而当这时他人的姿态是恭谦且庄重的。虽然不明白后面那两个词汇的意思,但樱子在接过那束花后,一下贴上去,被抱了个满怀,能感受到店主笑得胸膛中震颤不已。
在店门外走过了两人,也是一人从另一人手中接过了什么,但接过东西的那人略微弯腰,向另一人道了句“谢谢。”
她又有些茫然了,呆呆地张着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说,而察觉到她迷茫状态、也留意到门外情形的店主轻抚她的侧脸。
“不,不用哦。樱子不需要说‘谢谢’。”她这样确定以及肯定地道。
很小的孩子没有说话,可是满脸都写着‘为什么’,店主有好喜欢她的小模样,但是不愿她纠结为难,受不得她一点委屈的神态,温声地做出自己的解释,“因为是樱子,樱子是世上最与众不同的小孩,当然不和别人一样。”
“有一些事物,是樱子所不需要学习的。何况,这是我‘赠予’、却也‘施加’给你的。”
无论怎样,是她主动,而樱子是被动。有了这样的基础认知后,但凡有自知之明的人,都应知晓自己的可为与不可为,以及他们自身究竟是何种身份,又是否应该凭借所为而去感动自己。
樱子的身上被倾注了太多人的善意和爱,她还很小,不能够分辨很多,但懂事的大人需要自己知事。
店主笑着摸摸她的头,“不用想那么多哦,陪我在这里耽搁了许久,樱子要准备回去了吗?那么请等一等,那些甜品你还没有吃完,我包一下,你带回去。”
她的手十分灵巧,从货柜里抽出几张印着精美花纹的大纸,几下将甜品包装盒放上去,然后纸张折叠,之后系好丝带,在顶上绑了整齐好看的蝴蝶结,再将它们都放进同样是自己手作的礼品袋里,这就完成了。
樱子看得眼花缭乱,店主的动作好快,而成品格外好看,她睁圆了眼眸凑上去,看一眼旁边平平无奇平铺着的纸张,再看一眼甜品的精美包装,有感觉好神奇。
这样的反应将店主逗笑了,她问:“那要不要和我学手工呢?”
但是一听,小孩子可着劲儿摇头,她不要学折纸,因为,纸张是会划伤手的,就会很痛,她会‘不开心’。
因要离开了,樱子抱着纸玫瑰,她不想带上礼品袋的,就站在那里,低敛着眉眼,是很叫人心软且动容的模样,店主被惹笑而呼出的气音有些急促,她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就走吧。再见。”
店主帮她推开了门,而又温温地叮嘱一句,“但是,我还是想要和樱子说。要学会与人沟通交流呀,不将想法和意愿说出口的话,也许会有人误解或猜不到的。”
“偶尔的话,试着和这个世界相处吧。”
她目送走了这个孩子。
在回去的路上,樱子的纸玫瑰都送人了,都是递过去了就跑,随意地走走溜达,到最后还剩下三朵在手中,摸着鬓边的散发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没会儿走到一处花坛边,有一簇簇色泽明艳的花在那其中开放着。
樱子看了会儿,将她手中的纸玫瑰从草叶的缝隙间放入,显得有些突兀、并不好看,但她又跑远了。
等到回到住宅时,回去就被拉去擦脸,又有一点不知道哪里沾的颜色糊在脸颊边,温温热热的帕子盖上去,有纪仔细地给她擦拭着,又笑着点她的小鼻尖。
看到了那满头的小花夹子,有纪道:“很好看呢,樱子喜欢小花吗?”
她轻眨着眼睛,嘴巴闭紧从鼻子里吸气呼气,闻言点点头,小孩子的面庞白皙干净,两颊还透着健康的红晕,樱子晃着头发,一下注意力飘飞了。
但是、不论是小花,还是小花夹子,她都有一点喜欢,因为很好看。
一下擦拭完了面颊,樱子就伸头去探她对面的大镜子,里头的小孩子就是很可爱,她的头发被夹住了,就能看到发路……有点秃秃的样子,而‘秃’是许多中年男性总会聊到的话题,在路上、车上就总能见到头顶光滑一片的人。
樱子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