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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几乎学完了,也去当地的中学考过试,已经在看高中的教科书了,为贞一木也变得很经常摸着头发想教案,努力地想把自己忘记的知识捡回来……他出大学时以为自己是幼教或小教,但没想到小孩子会学那么快。

而这一个月里,她有绝对的自由。

莱斯不懂她短短的话里包含什么意思,只是做出了谦卑的倾听姿态,这位小小姐的表达笨拙,稚气未脱的面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参考,像是不会哭也不会笑,他半点没有往心里去,索性另一人也不在意这一点小问题。

樱子看了会儿路旁造型古朴的灯杆,什么也不说地,一个人走进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逐渐被淹没、再看不见。

回到酒店的路上去买了新的衣裙,店员对她夸了又夸,樱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付钱拎着衣服出门,酒店里有免费的洗衣服务,交给负责的人员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樱子呆了会儿就去洗漱。

站在镜子前,樱子比划了下自己的身高,和她幼小的时候、和两年前的身高有好大的不同,她的乳牙也都换掉了,现在它们长得整整齐齐,很是好看。

就连面庞都与幼年时有了区别,以前是小小一团,可现在走在街上,看到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身影,都会觉得自己正在长大,从‘一团’变成了‘一条’。

在解开头发时,不小心又扯下了许多,一把细细软软的发丝握在手中,好久才去丢掉。

酒店里的床和被褥都软软,樱子把自己埋进去,她又想到了白天时候——

“樱子,我必须杀你。”

他内心有数不清的仇恨和耻辱,可是,于盛怒情绪下打出的那一枚子弹没有命中,而是擦着她的头发,直直打入了她身后的墙里。

心狠手辣、冷酷残忍的杀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曾经许多次牵住樱子的手、给予出怀抱的胸膛总是温热的,但唯有今时,抬起她下颌的手冰凉地可怕,失却温度,也没有半分人情味。

那双总是显得冷厉凶狠的墨绿色眼里有太过深刻的情感与情绪,它们深浓得可怕,樱子有点想抱他,琴酒没有躲,但是也不和她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琴酒:杀心渐起。行为:冷脸不和她说话。

写着还是有一点感动,给樱子一个月时间一个人生活的话,算作是,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第112章

长大并不是一件值得惊奇赞叹,也不会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

但是,长大了一点的樱子,似乎完成了很多人的愿望——他们的祈愿与祝福,毫无保留地希冀着与自己无关的孩儿能得以成长、平安快乐地活着,于是长大就变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一岁一岁地长大,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扑在柔软的被褥里,樱子有些百无聊赖,抬手揪住自己的头发甩甩,眼眸慢慢地阖住,她有一点想雅各布,室内的灯开着,她的眼里浮着些碎光,清透明亮得好看,但发着呆,她还是想不出自己对于‘长大’有怎样的看法。

樱子安静地想,或许长大就是字面意思。从婴孩到幼童到年少,人在长大,长大也就是不断地、更多地被人们所注意到,也意味着有很多事情到来,要叫一个人‘变得像是一个[人]’,他们总有很多的规矩,很多的道理。

她轻眨着眼,看自己手背上隐隐透出青色的血管,忽然就想到了,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人们本身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囚笼。

在第二天早上起来,明明作息一贯固定,可没有人管着,她就有一点不想起床,因为好像并不想出门去、不想认识别的人们,不想看见人,也不想自己被看见,发着呆又突然从床褥上爬起来,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

还没有到夏日,地板凉凉的,樱子有点不由自主地扣下脚趾,又蹦又跳,不大想冰着脚,但一下起来不管不顾的也是她自己。

在小矮桌上拿到琴酒买给她的手机,这个时候她就不想跑跳了,站在那里感受着室内微微的风动,习惯了地板的温度,平静地在矮桌旁蹲下,按开手机屏幕,翻到了联系人那里,她拨通了里面唯一存有的号码,近乎是信号连通的瞬间就被按下接听了。

但是好像只有她的轻轻呼吸声响起,对面没有任何动静。

“琴酒。”她有些轻地唤道,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爱说话,通常一个短句或词汇说完就闭紧嘴巴,叫人不知道她是在表达什么。

然后下一秒电话就被掐断了,樱子没有觉得奇怪,慢慢想鼓起脸撅嘴,但又觉得做不出来这个表情,她没有委屈不开心,所以不能够。

呆了一会儿就去换衣服和洗漱,除了头发只是随意地梳理了下,一身都打理得差不多了,樱子带上了头花,绕在纤弱十分的手腕上,走出房间关上门,没有任何人在意或留意到,就从酒店里出去。

原本不想是不想,但是琴酒不和她说话,她却拥有了一点无畏的勇气,而且也不想留在这里,把手机装在和衣服配套的小包里,站在街边四处张望着。

附近有一家早餐店,在昨日听路过的人说那家腌菜很不错,樱子慢吞吞向那个方向走过去,看到路旁一对父女手牵手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