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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地贴在她脸颊旁,却并未有靠过去,只有温热的温度被传递。

“伤心过后那么就要开心起来,要是一直伤心也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作为一个性格冷酷但装得温和可亲的黑医,他原本想哄小孩子的应该是‘要是一直伤心会令爱她的人们心碎’,可是想了想是这个孩子,那么那些话语就不合适了。

森鸥外直起身,但牵起了樱子的手,“小孩子可不适宜伤心,要等你大了以后,”

樱子听着有很不明白,迷迷茫茫地抬手摸自己的脸颊,“长大以后。”现在不适宜伤心的话,等长大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等年岁渐长以后,你会慢慢遗忘那份情感,或者能克制自己的伤心,总有一天会释然那些过去与经历,也会释然那些已遗失过往中的人们。”

比起铭记来,森鸥外更希望樱子能忘记那些会令她伤心难过的事物和人们,没道理去要求一个小孩子沉溺在负面情绪中,不论作为旁观者还是给出了一份爱的人,他都希望樱子能一个人走得更远、她的路途更坦荡一些。

年少的孩子‘噢’了一声,大概还是没明白,但是森鸥外低头看一眼她,还是觉得她比重逢遇见时更鲜活也活泼了些,尤其是在情绪的表达上,之前过于冷淡平漠了,而现在就是一身孩子气,让人见着了便不由生笑。

樱子走起路来时喜欢踩地砖上的格子,如果是没有图案的一整块大砖,那么就去踩边线,她的头发跟着晃晃,人也是歪歪斜斜的,只好在年纪比幼时大了许多、平衡力也有进步,还有大人牵着她,这才没导致摔跤滑倒。

即使早已过了放学时间,但还是要回黑街上的诊所,因为忍成太郎的电动车还停在那里。

一行五人走在路上,没会儿爱丽丝也牵住了樱子,抱住她的胳膊和腰肢,反正就是拖着樱子让她慢慢走路,“前面是碎石子路啦!”

所以就要小心慢慢地走,樱子已经是大孩子了,但还是有的时候不注意,然后把自己磕着绊着哪儿,前两天看她的小腿上就多了两道乌青的痕迹,而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连爱丽丝都忍不住愁她。

爱丽丝望着樱子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喜爱和欢欣之情,扬起大大的笑容就和樱子贴在一起,她有些好奇地问:“樱子酱的爸爸是谁呢?”

虽然但是,爱丽丝在问之前还是想了想,樱子酱……她为之伤心的应该不是亲生父亲吧?那是谁?曾经照顾过樱子、在她年幼时就引导她的大人吗?她睁着明亮的蓝眼眸,不知道为什么也涌现出一股悲伤在心底。

曾经握有的、曾经在身边的人或事物逝去,作为像林太郎那样的大人当然不以为意也会释然,但爱丽丝还是为樱子感到伤心,她软乎乎地贴着樱子,把她的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面颊上。

樱子的身体其实很好,很少生病,就连感冒发热的机会都少有,除了之前生长痛让她不大想跑跳,都一直很喜欢迈着腿腿四处乱晃,运动量有了就很健康,身上还是不长肉,但她的掌心和身体总是热乎的,稍冷的时候贴着就像是小暖炉。

走得慢慢,就不由得发呆,樱子好会儿后回过神来,她想闭口不言,但是又觉得好像说了也没有什么——

纵使是很珍贵的、想要藏起来的人,但是,总有时候会想把他昭示给他人,以此证明那是她的所属,就像是她真切地拥有着什么。

“雅各布。”她短且急促地吐出一个词,目光抬高看着昏黄天边。

“我失去他了,”樱子仿佛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了什么,或者说是才接收到了一个事实,“我失去他了。”

两次重复的话语。

死亡是一场梦境,但是那个梦太长太长,一旦迈入就再不能回来,它有人的一生那么漫长,或许要到怀念他的人死亡时才能得以重逢,而生者与死者是不能再见的。

樱子不能懂得自己的心情,好似又一阵海风吹过了她身畔,那是潮湿的、略微咸腥的气息,扑了她满身满脸,让她不喜欢,自己也变成了下雨时趴在檐下的小猫,就算没有淋湿,但还是感觉不舒适,觉得已经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小猫崽有一些不大高兴,站在原地不要走了,于是森鸥外蹲下身去,让她趴上来背她。

虽然看起来潦倒,但森鸥外身上的气息算得上是清爽,即使一天天待在诊所里,身上也没沾染多少消毒水的味道,他背着樱子,步伐不急不缓。

回到诊所后忍成太郎骑出来他的电动车,拿着小一号的头盔给樱子戴上,至于他的头盔已经戴好了,森鸥外牵着爱丽丝,和太宰治站在诊所门边看着他们远去,他脸上故作出的笑容消湮,乍起的夜风吹拂动额前的散发。

黑街上的医生从不良善,但是低头看一样站在旁边似若乖巧模样的男孩,森鸥外平静道:“你得到答案了吗,太宰君?”

或许是出于什么考虑,他第一次地牵住太宰治的手,就和无数次牵起爱丽丝和樱子一样,太宰治也顺从地抬起手,然而牵手回身将走时,被森鸥外牵在另一边的金发幼女身形溃散,如梦幻泡影般化作光屑粒子消散。

森鸥外面上毫不动容,不动声色地道:“你可是我的好学生,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