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很是平淡地道:“没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被政府所保护着的小孩子。”
除了异能力,除了她的面庞外,就没有任何值得人在意的事情,但就是在那些年年岁岁里,她走过了很多地方,也去到了许多人们的心上,在那些脆弱的地方扎根,然后像是会上瘾的毒药一般令人无法割舍,用她细弱的藤蔓缠绕了一颗又一颗心脏。
琴酒低头审视着樱子,眼底冷漠非常,没有分毫情感与柔和意味,像是在下一刻对她开枪也毫不意外,瞬息间降临的深沉压抑的氛围镇住了其余几人,只有樱子毫无所觉,还抓着琴酒的手臂,正随意地看着房间周围的布置。
但是慢慢地想到了琴酒要离开,摸着自己的发尾仰头向他问道,“哪里、去,多久。”
他要去哪里,要多久才回来,还没有分别,但是她有点想‘重逢’。
琴酒投下的目光里蕴满了冷酷意味,就像是他唯一一次对她枪口相向时那样,但他脸上神情平静得不可思议,再没有了那时如困兽般的挣扎和恨意,他以毫不设防也毫无保留的胸怀接纳了一个孩子,那么就不可能再背弃。
而樱子就仰头看着他最终勾了勾嘴角,语声里带了些莫名愉快的笑意,“那得要看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气氛就这样和缓下来。
她的异能力能令她知道自己在哪里,假如她想见他,那么就发消息或者自己来见他吧,琴酒能在一年多以前放手送她离开,那么就不会再管她的去处,这是他给她的‘自由’。
琴酒说完后就离开,他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也被伏特加拎上了车,现在就要去赶飞机航班,时间耽搁不得,黑色的保时捷从基地驶离,越来越远。
于是就留下了三个代号成员和一个暂且身份不明的樱子,她有很不知事,在脸上没有分毫表情,只有那双眼眸里偶尔盈着光亮或人影。
不知道为什么氛围有一点奇怪,樱子来来回回看安室透、诸伏景光和诸星大三人,但觉得他们没有什么意思就从房间里出去,她还有些想去一些‘危险地方’,比如实验室、武器装备室还有化药研究室等。
诸伏景光最先向樱子离开的方向投去了目光,诸星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好像那个孩子要去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看来是有过先例,他弯了弯唇,碧眸里没什么感情,但似若友好和善地道:“我先去看着樱子,其余的你们随意。”
随着黑色长发的青年先一步离去,房间中就剩下了诸伏景光和安室透。
安室透抬手抱胸,意识到这里只有他和诸伏景光,而且由于在审讯室外,也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稍微放松了下,沉思着樱子的身份,“琴酒说,‘是被政府所保护着的孩子’,看来要么是烈士后代、重要成员的亲属外,还有可能是那种特殊人员?”
进入公安后,待了段时间有从前辈们口中得知那种‘具有特异能力的群体’存在,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过任何一个异能力者,但那个消息在公安内部口口相传就足以证明什么。
安室透不觉得如果是樱子是前两种身份还会被琴酒带在身边,那么更大可能就是后一种猜测。
但是他的脸色不由更沉,纵使和樱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那个孩子身上的特质太过于鲜明——
不具有情感和情绪,缺乏很多认知,不会哭也不会笑,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这个世界、也无法被拯救的孩子,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得,还像是白纸一张,可是没人能在上面留下痕迹色彩和笔画。
是那样一个幼弱懵懂的孩子,不应被这个犯罪组织所掌控,即使现在琴酒还待她温和,但是未来呢?当组织需要用到她的能力,那时是否会如现在这样宽和纵容,还是残酷无情地将她拉入人体试验中或者强制洗脑。
安室透只要想到那些残忍的事情就不由咬紧牙关,樱子还只是一个孩子……
看出了好友面上的不对劲,诸伏景光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别想那么多,你有没有接到有关樱子情报?今天应该送来了。”
有关樱子的情报才是要紧的事情,就算他猜测了那么多,但都需要验证,安室透点了点头,他早上外出时就从与他对接的下属那里拿到了,现在就去找他的笔记本,情报都装在了U盘里,看过一次后数据就会自动销毁,当然他也会进行物理毁尸灭迹,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打开了笔记本,熟练地进行验证进入,还有指令解码,两人凑在屏幕前一目十行地看下去,但忽然地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
樱子的信息一定是被‘藏’住了,不是说没人知道或者公安方有所隐瞒,而是说真正知道樱子情况的人强制将关键信息压下,而经手这份情报的所有人都没察觉到那份不对劲,因而传递过来的消息是有着缺漏的。
情报中有樱子的年纪、外貌和学业情况,近照是她很乖巧略微仰头看的姿势,看得出拍照的人与她相熟,因而近距离且相互配合地留下照片,那人或许是政府职员,而学业情况上写着具备高中知识,经考证的是港口Mafia,安室透的目光凝固在那几个字样上。
而随着往下看,樱子的身份上写着‘异能力者’,但是关于具体异能力的名称和作用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