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恐怖,即使被异能力控制了,然而它本身所具有的威胁不容小觑。
樱子上前两步,没有了那些难闻的气味,就不‘怕’棕熊了,伸出手掌慢慢地拍在它突出的吻部上,那里的毛发不长,也没有过于扎手,棕熊的视线看着樱子,抬起的爪放在她腰部轻轻贴着。
它被异能力驯化了,动作小心翼翼,温驯得不再像一只食肉野兽。
西伯利亚棕熊就像是一只吉祥物待在庄园里,最开始虽然听从指令、也不向人类动手,然而那份野性残留于习性中,后来被投喂习惯了,就会缠在人身边,做一些无伤大雅的调皮举动,时不时冲人给出‘熊抱’,还有压垮围栏,到处去拆东西,出去滚一身泥地回来。
天气一日日地冷下去,出门玩不再具有吸引力,樱子猫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听见一阵敲门声,起来披着毛毯去开门,门外费奥多尔低眉,“我能进来吗?”
年少孩子点点头,费奥多尔就走进来,原本他是习惯了这样的冬天,可是和樱子生活在一起,也会学得她的举动,披着毛毯把自己裹起来,坐在樱子的软垫里,一下就陷进去,他有些抑制不住地笑,也咳了一两声。
好像樱子从来不会被改变,而在她身边的人却极其容易被影响。
可是费奥多尔在那些资料里,在她的身上有看到他人留下的痕迹,那是对她付出伟大爱意的人们的祝福,那些爱和善意令她得以长大。
他问道:“樱子,我知道、你的高中课业已完成,你想要更进一步地学习吗?”
临近樱子的生日了,满十四岁后就将步入十五岁,她在渐渐长大,小孩子时的世界被大人庇护着,可当脱离年少,就有更多的事物呈现于她眼前。
费奥多尔不打算让不知事的孩子无所事事,就算没想让她懂得太多事,但在当时邀请她出来时,他说的是‘去更大的世界流浪’。
“你要学习,通过学习去认知了解,然后获得你的屏障。”他的话语与雅各布所说的话重合,都是在为她找寻出路和去处。
从前和现在所保护着樱子的,是她和世界之间的隔阂,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也不能被伤害,可是长大的孩子面临的世界比年幼时的更为艰险,要么她仍自由地不属于这个世界,要么认知到确切的‘自我’、获得更坚定的屏障。
费奥多尔不知道樱子会如何选,也许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然而……
“就算你来到世界的步伐被阻拦,可是,看到更宽广辽阔的世界,却是每个来到人间活过的人们所具有的权利。”
他的话语慢慢,原本想着许多,可是当看到樱子的眼眸,那里面分明空荡荡,却清透明亮地映着整个世界,忽然就意识到,樱子能被影响,可她是不能也无法被改变的,六年时间的学习无法改变她,在往后也不能。
那么,就把这只自由的小蝴蝶放飞吧,这是他的不断自心底涌出的‘爱’。
【作者有话说】
写了一章不知道什么(×)
西伯利亚大仓鼠,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卡文,脑壳秃秃,但感觉很快正文就会完结了呱。
第219章
从歌剧院里出来,白发金瞳的青年笑着招呼路旁的卖花姑娘,他笑起来的模样有很明朗可亲,眉眼弯弯得就像是标准的面具一样,“请给我一支玫瑰花~”
卖花姑娘从腰间挎着的框里抽出一支边缘处干枯失色的玫瑰花,迟疑地拿在身前,而青年伸出手,他的手指纤长十分、骨节分明,然而掌心空无一物,但他变魔术一样地手掌一翻,还没让人看清时,指尖一动,一枚硬币就被高高地弹起来,被他握拳接住。
“猜猜这是多少卢布?”他这样问道,然而并不捉弄人,伸出手去,卖花姑娘面对这样好看的青年不由有些拘谨,目光只放在自己伸出的预备接住硬币的手掌上,动作略微僵硬,又不禁怯弱自卑地出神着,他的手可真漂亮,而她的手却那样粗糙难看。
对比起来,就是——贵族青年的手,和乡下姑娘的手。
塔季亚娜才来这里卖花没多久,父亲去外地务工了,母亲前段时间闪了腰,她才读完初中没多久,家里也没钱再继续供她读书了,想出去打工,可是母亲担忧她,不让她出去,说还有点积蓄、能撑过这段时间,起码之后她能带着女儿出去找工作。
她紧张地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这些玫瑰花不是她家里养的,也不是从花草商那里进货,而是好友看她每日惶惑,于是剪了自己家里的玫瑰花拿给她,说让她去贩卖,还让自己在城里做事的父亲照看她,如果卖花有赚的她们就分成,没有卖出去的话,那她回去后就要给她讲城里的故事。
好友还、还提出过‘过分’的建议,说她的作文写得那样好,那么也可以试着写文字然后投去报社,被她羞愤畏怯地拒绝了。
卖花了好几天,她不会叫卖,作为乡下姑娘也不会怎么收拾自己,看着走在街上光鲜亮丽的人们,不敢抬头与他们对视,只有看着装在框里的花枝日渐枯萎,她的思维僵硬着什么都没有想。
可是在这一刻、眼底映入这样鲜明的对比,感受到自己卑弱弯曲的脊骨,还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