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长官!” 杜永孝啪地抬手敬礼,“我没想给您添麻烦!” 葛白背着手,直视杜永孝,“你一定以为我们英国人很蠢,才会纵容你肆意妄为,但你不要忘了,我们英国人能够统治你们香港人一百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葛白转身朝沙发走去,嘴里道:“雷洛捧你,刘福罩你,归根结底还是伱们华人自己狗咬狗?颜雄是什么货色,也值得你们这样劳师动众?” 杜永孝不吭声,站在原地不动。 葛白转身坐在沙发上,眼神轻蔑地想着杜永孝:“你只是一颗棋子,还是那种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棋子,但我为什么不把你从棋盘弹飞?原因很简单,我喜欢看你们内斗,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制衡你们,免得你们其中一家独大。” 葛白从茶几上的樱木雪茄盒取出一支雪茄,翘起腿,咬在嘴上。 白人管家见状很是绅士地走上前帮他点燃。 葛白悠悠地抽一口,夹着雪茄指着杜永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赛琳娜见气氛紧张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葛白道:“亲爱的,你最好进去先!是的,你一定受到惊吓!安娜,给夫人准备茶水压压惊。” 无奈,赛琳娜只好退了出去。 很快,整个大厅只剩下杜永孝和葛白两人,旁边站着那名管家,还有一名女佣。 “尊敬的警司大人,我不想再提以前事情,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了帮你!”杜永孝不卑不亢道。 “帮我?”葛白吐口烟雾,嗤之以鼻,“你一个小小探员,又有哪里能帮到我?” 杜永孝上前几步,目光直视葛白:“表面上你现在很惬意,很自由,可实际上呢,你被困在家里,不敢去外面走动,怕被人报复,更怕那些烦人的下属找你麻烦!” 葛白冷笑:“是又怎样?只要我熬过这个月底,一切就都会回归正常!” “当真如此?”杜永孝再上前一步,反问道,“这次收取双倍规费,下次就没有了?明年呢?难道女王陛下这辈子只过一次生日?” 葛白被问住,狠狠咬着雪茄,碧绿眼睛盯着杜永孝。 杜永孝笑了,竟然非常大胆无礼走上去,坐在葛白对面沙发上,望着葛白:“我有一计不但可以帮你收全规费,还可以保证以后每個月收取的规费都是原来两倍,甚至……”杜永孝对着葛白伸出三根手指,“三倍!” 葛白原想呵斥杜永孝起开,此刻却一脸惊愕。 就连旁边站着的老管家也神情动容。 他可是很清楚主人这几天在烦恼什么,更明白香港人的规费不好收,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说不但好收,还能翻两倍,三倍。 葛白努力压抑情绪,免得激动,“杜,你可要为自己刚才那些话负责!” 此刻的他也顾不得再摆什么架子,身子朝杜永孝前倾,和颜悦色求教道:“如果你真能帮我解决眼前麻烦,我一定会好好奖励你,是的!一定会!” 杜永孝微微一笑:“警司大人过奖,其实我这策略名叫---一条鞭!” 说着话,杜永孝把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从怀里取出,递给葛白。 葛白接过一看,竟然全都是英文,字迹俊秀,忍不住又多看杜永孝一眼,诧异:“这是你写的?” “是的。” “你真的是个人才!”葛白第一次夸赞杜永孝。 在他的认知里,华探长学历高的不多,能懂英文的也不多,印象中只有陈志超,蓝刚,还有颜雄三个,并且颜雄的英文还是半吊子,时灵时不灵。 眼看葛白在很认真看计划书,杜永孝就朝站着女佣打个响指:“你好,可不可以来杯咖啡?” 女佣扭头看一眼管家。 老管家点点头。 女佣这才去准备咖啡。 杜永孝望向老管家,点头致谢。 管家朝他笑了笑,算作回应。 葛白开始翻看计划书,略显黯淡的眼神有些期待,还又有一种担忧,生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是随着他对杜永孝计划书的深刻了解,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有了神采。 “怎么会这样?上帝呀!” “不是规费不够多,而是贪墨的人太多!” “化繁为简,条贯划一,此为之一条鞭!” 葛白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激动。 生气是因为杜永孝讲的很清楚,规费足够多,只是贪污的太多,很多钱都没到他手上。 激动是因为按照杜永孝这种策略,以后不但真的可以收取更多规费,还可以顺势完成女王生日这个重头任务。 啪! 葛白把计划书合拢,目光灼灼望向杜永孝:“亲爱的杜,你写的这些可都是真的?那些贪墨行为真的可以杜绝?” 杜永孝没解释:“信不信你可以问刘福刘探长!作为总华探长,他可要比我清楚的多!” 葛白闻言再也忍不住,当即召唤老管家:“去,打电话给刘福,让他马上过来!是的,立刻,马上!”、 看着葛白急不可待模样,杜永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想要手握大权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异己,借刀杀人! …… 湾仔警署办公室。 总华探长刘福坐在办公桌后面,肥胖身体挤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怀表,眼睛盯着,嘴里道:“这个扑街靓仔孝,让我侄子去帮他,又让我在这里等电话,真以为自己是刘伯温,能掐会算?” 看着电话还不响,刘福有些急了,拿起电话看了看,问外面人:“这电话是不是坏了?是不是没通电?” “没有啊,好好的!”手下进屋检修一遍,告知:“没问题!” “没问题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