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接让刚才还在狞笑的他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倒在了地上。
所有看录像的人都暗暗捏紧了拳头,感觉到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痛筷感。
黑发少年长棍点地,无比冰冷厌恶的扫了一眼被一棍子敲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白发少年。他转身看向倒地的浅发青年,单手耍了个棍花,长棍便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追随他而来的黑发青年单膝跪在倒地的十束多多良身边,认真的检查了他的伤势,然后便抬起双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结起了印,中指上的戒指燃起了蓝色的火焰,手上也亮起了充满生机的绿色光芒。
他将双手按在青年不断流血的伤口上,低喝一声:“秘术·涅盘之术!”
在摄影机的角落里,看清了黑发少年残暴的抽晕了白发少年全过程的男孩闻声一脸呆滞的看向了身后,然后惊诧至极的瞪大了眼睛:“你……你在干什么?这是……冰?”
站着的黑发少年看到这里,眉眼间的狠厉稍缓,放心了似的转身抬步就要走,不想被枪击中的浅发青年在这时喘了两口气,声音细若蚊蝇的轻轻喊了一声:“……千岁!”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不等黑发青年和男孩叫住少年,他就停下了脚步,侧身看了青年一眼,抬手结印。◥
烟雾闪过,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出现了,旁边正在打医院急救电话的男孩目瞪口呆,震惊的差点甩掉了手里的手机。没有关心他的反应,一个少年毫不犹豫的转身跳下了栏杆,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另一个则冷淡的问道:“怎么了?”
十束的脸颊上沾着几滴血液。他静静的看着千岁,看起来很想抬一抬手,但是努力的结果只是让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然而黑发少年却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慢慢的蹲坐下来,手肘杵在膝盖上,眼中的三轮勾玉缓缓转动着,周身弥漫着威严又具有压迫感的气场。
十束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蓄起了一点力气,抬手朝他招了招。
黑发少年静静的盯着他,而十束也坦然的回望过去,面庞在绿光中显得有几分可怕,但却依旧柔和。
黑发少年叹了一口气,妥协的跪坐在了他身边,微微低下了头。
十束微笑起来。他安慰似的抚上了少年在月色下冷玉一般的脸庞,指尖的鲜血在他的脸颊上留下血痕,小太阳一样灿烂而温暖的笑容让人不自觉的就能放松下来,浅色的瞳孔中闪动着温柔和睿智。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他看着少年,意味深长的、安抚的说道。
黑发少年微微瞪大了双眼,周身尖锐刺人的气息一滞,让专注于治疗的青年讶异的看了一眼十束。
他无责任感的笑着,却无端能让人感到镇定。
“执着于某种东西的话,是没办法成为王的哦。”
他像是可靠的长辈一样,这样轻柔的说道。
黑发少年沉默着,慢慢垂下了眼帘,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眼中的那三枚漆黑的勾玉,在一片血色的让人感到悲伤和绝望的红的映照下已经连成了美丽妖冶的万花筒,在夜色下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他突然抬起了手,将悄无声息的漂浮着靠近了他的白色狐狸一样的东西猛的攥进了手心,在对方尖利凄惨的咒骂中缓缓收紧拳头,哼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道——
“那,我还是不要成为王好了。”
草薙眼神复杂的看着摄影机屏幕上的黑发少年,虽然影像还在继续,但是往后的事情因为他及时赶到都差不多清楚了,看不看都没差。
他习惯性的想要拿出烟来,却猛然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只得无奈的笑着挠了挠头放弃,将手里的摄影机交给了旁边一边摆出“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表情一边斜眼看着屏幕的伏见,在他的啧舌声中笑了笑,挥了挥手走出了吠舞罗的小伙子们……还有安娜,的包围圈。
在他身后,影像中黑发青年严谨认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我的特殊能力,即使在忍者中也很稀有。我可以控制所有的水,让它们结成冰。修炼到极致之后,就可以通过接触来控制他人体内的水分——包括血液循环——再结合医疗忍术,以达到治疗所有外伤的效果,这就是秘术·涅盘之术。”
他顿了一下,特意补充了一句:“……是在大人的帮助和启发下发明的忍术
。”
男孩:“……哦。”
小伙子们善意的低声哄笑起来,装作自己很不在意的伏见又“啧”了一声,叉着腰收回视线,不耐烦的揉着脑袋吐槽:“一个一个的全是脑残粉,简直没救了。”
安娜眨着清澈的暗红色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多多良的伤口一点点愈合,眼中似乎有水光在闪。
八田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上扫了银色狐狸一眼让他不再尖叫,然后就一直抱胸站立,看似烦躁而冷漠,实则始终关注着十束情况的少年,安静的简直像变了个人。他是和草薙一起最先找到十束的,所以对当时的情况最为了解。
——十束先生的血流了一地,但是后来送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停止流血了,连伤口都差不多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