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看着林舒昂背着小背包的身影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远。
第2天,蒋恪宁回了空军大院,靳仰弛和赵江川一溜烟功夫就跑到了蒋恪宁这,被蒋恪宁不待见地白了好几眼:“你们都说找我玩儿,人呢!”他语气愤愤,往床上一坐,目光在两个小马扎上坐着的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对他们不义气的行为深恶痛绝!
“哎,不是,我俩上补习班来着,每天被爹妈看着,院子大门都走不出啊!”两人鬼哭狼嚎,假装抹泪,靳仰弛也失去了自己的大哥风范。
正哭诉着呢,蒋恪宁房间大门被一脚踹开,进来一个圆领白T恤,穿着不规则行形状的格子短裙,脚上踩着一双高帮帆布鞋,来势汹汹:“哟呵,回来了啊?小宁子。”杨桢嘴角一勾,那股子混不吝的气质浑然天成,倚在门边像只笑面虎。
蒋恪宁用眼神示意靳仰弛,或者直接忽略,蒋恪宁瞬间心如死灰。在他没在的小两个月,局势已经极限反转,现在的杨桢头发也长起来了,俨然一副大姐大模样,蒋恪宁像鹌鹑一样低下了头:“回来了。”
他莫名有点思念远在陆军大院的林舒昂了。
每个片区学校都都固定的,大院更是这样,几个院子按照街道一划,有时候毗邻着的两个院子上的学校可能距离差了很大一截,蒋恪宁跟林舒昂本来住的也不算太近,上学的学校更加不一样了。
蒋恪宁再次见到林舒昂的时候已经是深秋,冬初。那会儿还没有放寒假,但是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起来,蒋恪宁就成了大院里头一个受害者,荣得感冒。靳仰弛和赵江川接连好几天都不敢跟他走一块,生怕给自己传染了。
蒋恪宁天天围着一个大围巾戴着口罩,把自己捂得跟北极熊似的,爹妈眼见不行了,抽时间把孩子往医院里送,结果一查,都快烧成肺炎了,许友昀不干了,觉得自己没尽到当妈的责任,请了假把蒋恪宁按在医院里,让他住了一个周的院,自己也照顾了一个周。
照理说这跟林舒昂没什么关系,但是巧就巧在蒋恪宁所在的住院部楼下不到一百米就是二小的操场,每天七点半准备看一群小豆丁在操场跑操。蒋恪宁每天就倚在栏杆边上打发时间边看书边看她们上体育课。
有一天看着看着就看见一个跑步慢吞吞在后面吊车尾的小豆丁,蒋恪宁定睛一看,那不林舒昂嘛?瞬间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趁着许友昀晚上回家做饭的功夫就换了一身北极熊装扮,跑到林舒昂学校门口蹲着。
蒋恪宁也是后知后觉,林舒昂这学校就在家附近啊,走路都不到五百米,他怎么给忽略了呢?
林舒昂还是照常,大书包左边放着一个小水壶,书包里反正除了作业什么都装,刚入冬呢,就带上了挂脖的毛绒手套,围巾也围了一圈,要不说蒋恪宁跟林舒昂是一对好朋友呢,装扮都差不多,蒋恪宁就是看她像个迷你版北极熊才给认出来的。
但是今天林舒昂心情不佳,刘老师说她作业做得不好,要返工重做,还要让家长签字。林舒昂糊弄不过去,连放学回家都垂头丧气的。林舒昂长得白,但是不耐冻,一吹风就通红,蒋恪宁在身后跟着她,她走两步,他走一步,都快走到牌坊口了,林舒昂都愣是没发现。
蒋恪宁将下巴埋进围巾里,蹭了蹭,然后晃悠着走到林舒昂身后,轻轻地拉了拉她的帽子,没动静。
再拉一下,还是没动静。
蒋恪宁啧一声,觉得这丫头是不是冻傻了?
再准备拉的时候,林舒昂倏地转过了头,瞪着一双大眼睛,质问他道:“你干嘛!”
蒋恪宁吸了吸鼻子,没吭声。
林舒昂看了他好几眼,觉得眼熟,见他没说话就转过了身,又觉得不太对劲,转过头又看两眼。蒋恪宁觉得她真逗,还挺有意思的。
再等她转过来的时候,蒋恪宁把自己的口罩一拉,林舒昂目瞪口呆,都有些结巴了:“宁、宁宁哥?!”一瞬间语气变得惊喜。
蒋恪宁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我。”
不远处,跟在俩人身后的周绪宁和穆泽行踢了踢路上的石头子儿,都有些纳闷:“那男的谁?”
穆泽行摇了摇头:“觉得有点像蒋恪宁,你看看?”穆泽行是搬过来的,学校还在另一边,正好就是靳仰弛一届,每天晚上和周绪宁一块回家。
“嘶,好像有点,但是他不是几个月没出现了吗?”周绪宁挠挠下巴。
穆泽行撇了撇嘴:“因为他回去上学去了。”
周绪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最近林舒昂已经跟他们走得比以前近了,加上大院里阳盛阴衰,哥几个对林舒昂更好了,以前林舒昂跟着林江江,那就不说了,现在一个人玩儿,他们当然有义务带着她了,只是中间跑出个蒋恪宁是怎么回事?
后面俩人的小九九前面一高一矮压根都没注意到,两人叙着旧,就跟刚分开一天一样,蒋恪宁跟她说着学校里的趣事,逗得林舒昂一愣一愣的。
等到快送林舒昂到楼下,蒋恪宁也该回去了,许友昀差不多过来送饭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有时间再来找你玩!”
“嗳——”林舒昂拉了拉蒋恪宁的手,没让他那么快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