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恐怖,阿棉,看来你是比大肥猪还更加诱人啊。”楚婴看姜棉如退大敌的模样,开玩笑道。
姜棉看了她一眼,“你现在看我的笑话,以为自己逃得掉吗?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大肥猪可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养的,只不过是她走在前面,首当其冲,人们的注意力暂时集中在她身上,过两天其他的三个小伙伴肯定都逃不掉。
果然不出姜棉所料,没过两天,其他小伙伴都陆续有媒人找上门来。
别说楚婴跟谢东和这两个才20来岁的年轻人,就连姜棉和庄清梵,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几个小伙伴中,谢东和的反应是最激烈的。
这倒是出乎姜棉的意料。
平常随便碰到一个猫猫狗狗都能聊好多句的人,现在好像被踩了尾巴,天天烦躁得想爆发。
庄清梵比他好一点。因为他平常在大众的印象里都是沉默寡言的形象,在陌生人面前,面部表情少之又少。特别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冷起一张脸,那些保媒拉纤的,热情再高,碰到像在冰库里冻了上百年的顽石,也坚持不了多久。
谢东和怎么也没想到,这些挥之不退的麻烦竟然源自他那一张笑脸。
后来他没办法了,就拉着庄清梵躲到姜棉这里来。
除了上工和睡觉,其余时间都尽可能地待在这里。
别说,还是有点用的。
至于楚婴,除了前面两个一时没防备,被人抓住说了一堆废话,后面的都被她躲过去了。
帮人保媒本来就是比较私人的事,一般没有说成之前不会公开,也不能跑到别人家去给另一个人说媒。
这样一来,姜棉也直接受益。
因为有两位男同志经常待在她这里,来她家的人也少了。就算来了,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也说不了几句话就走人。
稍微平复了一些的谢东和,也有心情吐槽了:“把一个农村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真有这么出色,早就嫁到城里吃商品粮去了,还能轮到我?”
楚婴调侃他:“或许人家就稀罕你这样的呢。”
谢东和瞥了她一眼,不知怎么的,语气间带着一丝气恼,“别乱扯淡。”
姜棉来回看了看他们俩,说道:“谢东和,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从哪里来的。”
谢东和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但眼神还是盯着楚婴,“我没忘。但我现在又不可能回去,就是结婚了,还不是一样在这里当农民。”
姜棉:“许多人看的不是眼前,而是以后的可能性。但这次的事,他们看到的也是眼前。比如外貌,年龄,你挣的工分,平常为人处事所体现出来的品性,最直观的就是用了不到一年的时候,养出这么大的肥猪。撇开你身后的家世背景,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他们追着要把你拐回家。用楚婴的话说,在他们眼里,你比一头大肥猪还诱人。”
楚婴总结道:“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两头大肥猪引发的事故。”
谢东和说道:“我优秀我也不去跟她们相亲。”
他看了一眼两位女同志,嘀咕道:“全生产队最优秀的两位姑娘就在这里,我脑子又没病,浪费自己的时间被他们看猴子。”
他这话的声音说得比较小,两位女同志根本没留意到。但是站在他旁边的庄清梵,听得一清二楚,心有触动地看了一眼姜棉。
白天里几乎形影不离的四人组,烦恼暂时少了,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一些流言渐渐又起。
姜棉和庄清梵原本就爱静,不怎么串门,平常外面的很多消息都是楚婴跟谢东和告诉他们的。
这段时间因为说媒的事,他们也比较少出去了,以至于外面的一些关于他们的流言,越传越离谱,他们却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在被这件事缠身的时候,小伙伴们却想念起冬季修河道的时候,虽然很辛苦,但人一累,就没空来东窜西走。他们宁愿身体劳累,也不愿意心灵受折磨。
左盼右盼,这个日子终于要来了。
想着他们还有一头大肥猪是留着做腊肉的,冬至之前后是晒腊肉的最佳时节。为了能在这之前完成他们的任务,姜棉几个准备去找丁浩,请他把他们四个排在第一批,这样就不会耽误他们杀猪晒腊肉。
几个人一商量就一起过去知青点。
早上有风,吹得人不舒服,为了避风,一路上他们都是贴着墙根走。
还没有走到知青点的大门口,就听见墙内有几个不同的女孩子的声音在那说话,声音不算高,但靠近墙根的他们却听到很清楚。
“她有什么本事,就是会做做饭而已。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让她遇到了那些种子,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功劳,要求这要求那的,连庄清梵跟谢东和这样的人都被她使得团团转。”
“也就长得白点,不知道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庄清梵跟谢东和两位男知青勾走了。连楚婴这个女的都屁颠屁颠地当她的跟班。”
“人家还在装清高呢。那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上。”
“听说有一个还是副连长,人家愣是看都不想看。”
“相看了还怎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