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数量太多,要一路押送回京城还有些麻烦。
好在萧破虏手下这些人都是老手,倒也知道怎么处置,就是有两个伤得比较重的,不好行动。
要按萧破虏的性子,恐怕就地杀了了事,也少费功夫。
最后还是林安设法做了主,把自己的马车腾了出来。
一路顺利回到京城以后,没有任何停留迟疑,直接就来到禁宫城门之外,然后停在原地。
林安有太祖皇帝钦赐的特权,可以随意出入禁宫,所以他先入宫禀报。
此时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太祖皇帝人应该在御书房。
他一路过来,到了御书房门前,请外面的太监通禀了一声,没一会儿的功夫,蔡邕便从御书房里面出来。
“殿下有何要事禀报?皇爷才刚刚处置了工部的事儿。”
蔡邕说得隐晦,但意思却很明显,太祖皇帝当下心情不太好,要是林安不是有什么特别紧急重要的事情,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闻言之后,林安心中不由得有些踌躇。
东陵地宫塌陷的事儿太祖皇帝肯定是盛怒的,这个时候再禀报与刘豫有关的事儿,显然会让太祖皇帝本身就极为不顺的心情更加恼怒。
但是要是不禀报,却又有可能耽搁大事儿。
事后再说的话,那个时候就不是功劳,反而可能会引火烧身了。
最重要的是,林安心底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些个刘豫余孽出现在东郊皇陵,很有可能也是何东陵地宫塌陷有关。
所以思索半晌,他还是拱手道:“有劳公公通禀,就说本王祭拜安宁王归来,想见见皇上。”
蔡邕眼神小心的看了林安一眼,终究点头道:“那奴才这就去禀报皇爷,殿下稍后。”
说完以后,才转身进了御书房里面。
等在外面的林安思绪有些复杂,站在御书房门口来回踱步,心里也是有些没底。
好在蔡邕没费多少时间,一会儿功夫就又回转出来,对林安道:“殿下,皇爷让您进去。”
“有劳公公。”林安谢了一礼,这才收拾进御书房。
到了地面之后,瞧见两个小太监正在收拾丢了一地的奏折,一看这个架势,心里的不安又多添了几分。
还不等他开口请安,里面先传来了太祖皇帝不耐烦的声音。
“祭拜完回去就是了,跑这儿来作甚,你学堂的课都学好了?”
听出了太祖皇帝语气里的责怪之意,林安忙道:“回禀皇上,臣孙在祭拜安宁王之时,偶遇了一件突发之事,事关重大,臣孙不敢妄自决断,故而斗胆来求见皇上,不能替皇上分忧,臣孙愧对皇恩。”
里面太祖皇帝冷声道:“去上个坟能遇见什么突发之事?你这几天怎么也愈发多事了?”
林安闻言心底咯噔一声,果然在太祖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不是个好主意呀。
不过来都来了,就算太祖皇帝语气里的不满越发明显,他还是得强撑着,于是深吸一口气道:“臣孙斗胆,此事还需单独禀报皇上。”
话音落下之后,里面一时没有动静,他的心也搁到了嗓子眼儿。
过了半晌,才听太祖皇帝冷冷道:“进来吧,其余人退下。”
外面一众太监立刻迅速退了出去,林安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进到里面。
一进去,就看见太祖皇帝阴沉着脸坐在御案后面,一双眼睛如同雄鹰一般,锐利的盯着他。
林安连忙行礼:“臣孙叩请圣安。”
“说正事儿。”
太祖皇帝一摆手,脸上不耐烦的颜色愈发浓郁。
“臣孙与安国公祭拜安宁王时,国公府护卫家丁偶然发现有不明身份的歹人在皇陵四周活动,歹人俱都携带刀兵,且还有工匠随行,臣孙便与安国公商议,将这些人拿下问话。”
说到这里,林安抬起头道:“据这伙歹人供述,他们是叛逆刘豫余孽!”
本来脸色阴沉又不耐烦的太祖皇帝,一听见“刘豫”这两个字,神色瞬间冷到了极致。
“你再说一遍,谁的余孽?”
“叛逆,刘豫。”林安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行礼道。
“人在哪儿?”太祖皇帝霍的质问到。
“暂押在禁宫之外,由安国公亲自看管。”林安立即答到。
太祖皇帝直接起身从御案后面走了出来,越过林安到了外面,对着外面喊到:“蔡邕,让甘虎走一趟,去定安门把萧破虏和他带的人带过来。”
“告诉甘虎,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其余人等全部暂时带去禁卫营,不许接触任何人!”
外面的蔡邕听了,立即领旨去办。
太祖皇帝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来,还是直接越过林安,到御案后坐下,冷声开口问到:“那些人还交代了什么?”
“启禀皇上,问到叛逆刘豫之后,臣孙便没有再往下问了。”林安老老实实道。
这事儿干系太大,牵连太深,所以一开始萧破虏问的时候就没往下问。
至于林安,他本来就没有问过那些人。
回来的路上专门问了萧破虏,拿下人之后,他们问了哪些,那些人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