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老头儿被点了名,支支吾吾,身体也是不由得起了一阵子哆嗦,扭转过自己难看的方脸,是把那一个扭扭歪歪的‘怕’字给是刻印在了自己的脸上,“我。。。想。。。”
那个壮汉当然是不会留机会给这老头儿,让他把肚子里刚刚打草起的墨水儿给抖泻出来。却见刀疤男人面色瞬间板起,臭着脸严厉道:“你什么你!老子让你去!你就去!别是婆婆妈妈的,找打!”
老汉儿本就胆小,自是被那人吓得一个激灵,再看两魁梧的壮汉已经是合起了伙来,俱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不由得更为胆怯,只得是战战兢兢的,依着那刀疤男人的意思,小心翼翼挪移到施梁的身边,颤抖着细声言语:“军。。。爷,爷。。。你可。。。还能动。。。弹?”
“。。。。。。”躺在地上的男人此时鼻息微弱,并没有力气可以给这老汉儿以任何形式上的回应。
不等片刻,却还是那一位脸有刀疤的男子有些不太耐烦,催促道:“华老狗,你倒是快一些啊!”
那老汉自然是已经骑虎难下,硬着头皮皱起眉,才是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微微往前靠了一靠,继续小声嘀咕道:“军。。。军爷。。。得罪了。”说着,便是把自己的手指往这个似是僵死,眼神空洞的重伤男人鼻子尖轻轻探去。
只可惜,施梁此时的鼻息已经十分虚弱,并不是如平日里一般,能够让人可以轻易有所察觉。老头儿屏息等待过有半晌,依旧是还有些不太能够确定,便是在无奈之下,又一次十分小心地俯下了身子,轻轻拿着老手搭上了男人的颈脉。
“咚!”刹那而起一声轻响,瞬间压迫住了华老狗的后脊,让他面容一滞,有些发闷。“啊——”一瞬间,老汉是被吓得如似惊鹊,身子一下子挺起,慌张站直之余,却是有听到那一位一直是在盯着他看的刀疤糙汉怒骂道:“华老狗,你是要死啊!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我。。。”老头儿支支吾吾,此一瞬间,他的意识里似乎是在悄然间多出了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东西,却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最后只得是自己敲了敲脑袋,以为刚刚是有起了迷糊,作了一瞬息言语不明的特殊幻梦。
刀疤男可不会惯着这个矮小老汉儿,而是与旁侧的同伙一起站起了身,高大的虎躯如是巨山,目光依旧犀利,直勾勾似比鹰眼,向下俯视着这猥琐的老兔儿,应该是已经对他此时的磨磨蹭蹭有些许不太耐烦。
见得对过人多力壮,仗势如此逼人,胆小怕事的华老狗自然是只能够快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又一次是拿出了老手,大着胆子,探了一探那个依旧是没什么动弹的男人脉搏。
细致的感触一瞬间是从老汉的指尖传达到了他意识的海洋中处,多年来已经愈发模糊的精神世界,也是在此刻间忽然有多了一些许的灵活。当然,这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潜移默化,自然还不能让此时正犯糊涂的老头儿立马是有所察觉不同,却是终于能让他此刻十分笃定,欣喜回话道:“没死,没死。赵爷,这位军爷他没死,还活着!”
“吵什么吵!”不耐烦的呵斥声一下送递进牢笼中众囚徒的耳朵里,如是有过惊雷炸响,直吓得场中一片鸦默雀静。这是之前那一位走进隔壁舱室的战士,正巧是在此时,从那舱门里走了出来。
那人本就心情不快,见到此时骚乱,三两步间,走到栏栅之前,从容拿出腰里别挂着的短棍,恶狠狠敲打过结实的金属隔断,朝几人继续怒骂:“奶奶个熊,谁若胆敢再有喧哗,必然少不得挨上老子一顿棍打!”骂完,又是巧好有发觉,那个猥琐老头正是站在了施梁的跟前不远,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遂是随口吩咐道,“老头,你给老子把他伺候好咯,别是死在了这地艇之上!如有差池,我拿你试问!”言罢,也不等那老汉有所答应,就是又一次悻悻然的扬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