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中的早间可能算是这一天之中的最好时候,持续升温的贫瘠土壤尽管已经开始让人有些烦躁,却也倍添几分慵懒,恰好是能让那些忙碌一夜的生物们,可以回到自己安全隐蔽的巢穴,美美睡上一觉。
矮矮的土丘距离绿洲不算太远,一只刚刚饱腹的蜥蜴,正还在舔舐着自己沾染有虫液的细爪,却是突然一惊,赶忙逃回土里。
“咋——呲——叱!!!(快给老娘变回去!!!)”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衫鸟靠毛,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大概是因为身体膨胀的过于厉害,此时的鸟怪翎毛稀疏、松松垮垮,绒毛乱散,肚腹微秃,模样尽显丑态,这让一向任性的‘小公主’,哪里是能够接受现实!
别看这鸟怪平日里有些小心眼,坏脾气,可是作为一只一向自认为是有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优雅雌鸟,它平素里也是甚为在意打理自己的‘倾世容颜’。
可是,如今的自己却秃了!
尤其是那原本还引以为傲的肥硕俏屁股,大概是因为能量积蓄的较多,因此格外肿大,现在看来,基本等似赤裸!
这可是光屁股!
除却小时候,它藏在老娘窝里还没长毛时,光过屁股。。。
‘人家要死嘞,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呀!讨厌!’那鸟怪全身发红发烫,羞愤更是难当,已经彻底歇斯底里。
而这一下子的惊天臊鸣,也是把正藏匿在它身体上的钥善,给是吓得一阵哆嗦,钥核直突突,手忙脚乱间,又是一个不小心,没能控制好自己的钥能释放。
“嘭!”只瞧见,之前那本就已经庞大如似鸟山的肉墩子,霎时间又一下子极为不听话地暴涨出了半截。
这一下可真就是大不妙了!
那鸟怪身上原本还是有剩下一些的最后遮掩,此时可真算是彻底秃了!
有毛却又好似没毛的巨大身体,是把鸟怪的怒火一瞬间拱燃到了极致!
“叱——嘁————”
闷雷一般的声响本来是已经顶到了鸟怪的喉咙眼里,却又终究是被自己极速回缩的身体给泄了气。
好在,所有的难堪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的小插曲,已经反应过味来的小善,第一时间开始提能增效,把自己钥能运转拉到了满格,终于在巨鸟彻底骂出老娘的前一刻,帮助它把外溢松散的能量给全部回拢收缩,过了大半。
是的,也就是稍微有些收起过了头,让那只几近发狂的巨怪鸟,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是炸了毛的‘小宝贝’罢了。
‘呵呵呵,能改,能改。’及时挽回过来的小善心有余悸,‘这位姐姐发起飙来,可实在是太凶悍咯!’
这些都只是他埋藏在心底里的小声嘀咕,钥在屋檐下,也是不能不低头,一向横行于世的强大钥族——中的一个小小小朋友,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畏惧强权的压迫’,十分自然地低下了头,认起了怂。
所幸,对于此时此刻的大怪鸟而言,比起宣泄自己的怒火,它更在意的是自己才刚刚有恢复原样的身体上,还有没有留下什么会让它继续难堪的死角隐疾。
是的,‘向来以优雅为先’的巨怪鸟,一刻也没有安心放松,才是指挥完身体里的金属音,把自己的体型重新变回成为原来的大小,下一秒就已经开始极为细致地一遍遍,一寸寸、仔细检查,翻找起自己宝贵翎羽的完好度。
‘还好,还好,没秃没秃,不对,不过,等等,我再瞧一遍。。。。’
一直到它疑神疑鬼、彻彻底底地观察过自己身上每一寸可以被瞧见的‘肌肤’;小心翼翼、无比轻柔地抚数过自己身上每一根翎羽绒毛过后,才是终于换上了一种相对比较平静的语气,继续开口询问道:“唧——唧——呲!(喂!喂!喂!那个谁!给老娘出来解释解释!)”
“啊?”小善大概是因为着实等待过久,有些魂游天外,“姐姐,我叫小善哟。”
“叱!呲呲——唧——唧——啾——噜——咕?(那啥,为什么老娘的身体能变大,可羽毛却还是自己原来的样子?)”鸟怪大概是因为已经确定自己无恙,所以倒也没有继续发脾气。
“姐姐,是这样的。”小善点头,对于钥能的理解,现下问他可算是问对了行家中的行家。
‘刚刚才立威在前’的凶姐姐,既然问起了原因,本就‘有些胆怯’的小善哪里会敢藏私,赶紧应知尽言,如数家珍,解释起来头头是道:“姐姐,您的羽毛,就和那树木的叶子差不多。。。”
“叱——叱!(停!停!停!)”这鸟怪,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一向是对那些没有什么用途的无聊知识不求甚解,懵懵懂懂之余,此时又听了半天的天书,自然更不耐烦,粗暴地打断了钥善依旧还在继续地细致解释,“咔——唧——呲——呲,咕——咕噜——唧——咕唧!(你给我讲半天,老娘也听不懂。总之,就是一时半会你也没办法,是吧!)”
“是的,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需要姐姐你进行大量时间的练习,比如,你可以暂时先。。。”小善回答过鸟怪的问题,又开始继续讲解一些在他看来十分简便的解决方法。
“咔——咔——咕——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