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偏僻得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有一座小小的山村。
村子四周群山巍峨环绕,那些山峦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山林则是一片茂密幽深的景象,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相互交织,阳光都很难穿透那重重叠叠的绿幕。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宛如一条细长的蛇,在山间若隐若现,这是村子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也承载着村民们与外界交流的希望与期待。
村子里的人们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他们过着简单而宁静的日子。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屋顶的青瓦上,村民们便迎着朝阳,扛着农具走向田间,开始一天的劳作。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橙红色,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带着满身的疲惫,沿着小路缓缓而归,遵循着古老相传的传统和习俗,如同岁月长河中安稳的水滴,平静地度过每一天。
村里有个年轻后生名叫栓柱,他生得虎头虎脑,为人憨厚老实,那质朴的性子让村里的长辈们都十分喜爱。
不过,这栓柱有时候也带着几分莽撞,做事全凭一股冲劲儿,不怎么过脑子。
这一日傍晚,栓柱像往常一样,为了给自家的牛准备足够的草料,背着背篓进山割草去了。
太阳渐渐西斜,那温暖的阳光逐渐变得黯淡,最后给山林染上了一层如血般诡异的红色。山林在这奇异的色彩笼罩下,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原本熟悉的树木、山石都变得陌生起来,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当栓柱背着满满一筐鲜嫩的青草往回走的时候,不巧路过了一片乱葬岗。
这片乱葬岗在村民们眼中,是个充满禁忌的地方。平日里,哪怕是大白天,人们经过这里时都会加快脚步,不敢多做停留,更别说在这暮色渐浓的时候了。
栓柱心里也直发毛,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可是,他心里又想着抄这条近路能早点回家,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去。
刚走到乱葬岗的正中间,四周一片死寂,突然,栓柱听到一阵“吱吱”的叫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就像一道利箭划破了平静的湖面,吓得他心跳陡然加快。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斑驳破旧的墓碑上,站着一只浑身黄毛油亮的黄皮子。
那黄皮子的毛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每一根毛发都在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它的两只小眼睛犹如两颗黑色的宝石,直勾勾地盯着栓柱,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这黄皮子可着实不一般,只见它后腿直立起来,就像人站立的姿势一样,那小小的前爪竟然像人双手合十般合在一起,然后对着栓柱不停地作揖,动作十分怪异。
栓柱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他心里清楚,这是黄皮子在讨封呢,这种传说在村子里流传已久,老人们经常在茶余饭后说起,他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
在民间那神秘莫测的传说中,黄皮子这种生灵,若是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找有缘的人讨封。
如果人说它像人,那它就能借助这股力量化为人形,修为更上一层楼;可要是人说它像畜生,那它之前辛辛苦苦的修炼就会前功尽弃,化为泡影。
栓柱此时心慌意乱,脑海里一片空白,再加上极度的恐惧,竟脱口而出:“你这畜生,别来吓我!”
黄皮子一听,浑身的黄毛瞬间炸开,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它那原本就透着诡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仿佛两道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栓柱。
它不再作揖,而是张开嘴巴,对着栓柱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那声音如同无数根钢针,穿透空气,在寂静的山林里疯狂地回荡着,每一个音符都透着无尽的愤怒和怨恨,仿佛要将这山林都震碎一般。
栓柱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背篓和草料了,撒腿就跑。他的双脚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每一步都带起一片尘土。一路上,他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那是黄皮子怨毒的目光,仿佛如影随形。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
栓柱一路狂奔回到家后,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家人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惊恐,都围了过来。还没等大家问清楚怎么回事,栓柱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
他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一会儿喊着“别过来”,一会儿又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家人心急如焚,赶忙去请了村里的郎中。郎中背着药箱匆匆赶来,坐在床边,又是把脉,又是查看眼睛和舌头,眉头紧锁,一脸的困惑。他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各种方法都试了,可就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栓柱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消瘦蜡黄,嘴唇干裂,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生机。
村里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