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汐之所以这般主张,是知道自己和陈墨的关系是不能摆在明面上,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陈墨成婚,尽管他们两的事,早已在汴梁城传开,谣言四起,但那只是风言风语,若成婚,那就有实据了。
让青儿穿上凤冠霞帔,更多的是让她代替自己与陈墨成婚,有种朦胧的参与感。
萧青儿不敢违背萧芸汐,见她打定主意,也只好点了点头。
抬手抚摸着那托盘上的凤冠霞帔,萧青儿脸颊微红,没想到自己也有嫁人的那天,这换做以前,她可是想到不敢想。
虽然她姓萧,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萧家培养的“死士”,与别的死士不同,她并没有被全面洗脑,只是灌注了一个忠于萧家的思想。
而这样的身份,是嫁不了人的。
更别提还是嫁给如今权势滔天的镇南王。
萧青儿此时的心里,对陈墨已经没有了怨恨。
有时候她自己都会在想,明明是被他强要了身子,可却不怨恨那个人,自己是不是个淫荡的女人
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些,那是出于萧家和太后的感恩,所以在当晚那件事发生后,太后的劝慰,让她不要记恨陈墨,萧青儿当成了一种回报恩情的方式。
到了后面,陈墨对她还不错,无论是礼物还是什么,都有她的一份,加上思想的传统,既然身子被他占了,那便是他的人。
也就是在这种方式下,怨恨在一点点的消散。
“哀家已经跟娘说好了,你以后就是她的干女儿,明日,你将以哀家妹妹的身份,出嫁给他。”萧芸汐说道。
听到这,萧青儿先是一怔,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萧芸汐的面前“太后对属下”
“还自称属下。”萧芸汐打趣一声。
“太后对青儿的恩情,青儿没齿难忘。”萧青儿恭声道,说完还要给萧芸汐磕头。
“别”萧芸汐拦住了她。
萧芸汐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全因为她,而是知道此生不能嫁给陈墨,所以用这种方式补偿给陈墨。
甚至自私的去讲的话,萧芸汐把萧青儿当成了自己。
“嫁妆,哀家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萧芸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给了萧青儿,道“这上面记载的,是焚天炉的催动之法,明日洞房花烛夜,你也一并给他吧。”
三月六日,初春,阳光明媚。
黄道吉日,宜嫁娶。
汴梁城内张灯结彩,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豪商,叫的上号的,叫不上号的,有请帖的没请帖的,都是前往镇南王府,庆贺镇南王大婚。
甭管能不能进府参加宴席,贺礼那是一定要送的。
身边的官员都送了,就你不送,怎么,你对镇南王有意见
若是送的贺礼对镇南王的胃口,让镇南王记住了自己的名字,那日后岂不是青云直上。
甚至幽州的燕王,丰州的沐王等,都是派人过来庆贺。
当今天子亲自到来,并写上了贺词。
若不是陈墨不想搞出大动静,之前李未裘等人还提出弄个检阅禁军。
巫府。
春燕并排排的站在院墙上,好奇的打量着诺大府邸内的形形色色。
府内护卫、侍女来回奔走,处处充斥着忙碌和喜色。
后宅中,巫馨儿的闺房里,侍女端着托盘,上面盛放着婚袍和金玉首饰,用的都是王妃的规格。
巫馨儿坐在浴桶里,拿着毛巾,一丝不苟的将身上洗白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热水里,还滴入了玫瑰香精,能让玫瑰花的香味维持一天。
这是自己的婚礼,巫馨儿可不想有一丝的马虎,每一处都做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传来一老妇人的声音“小姐,老奴是田嬷嬷,是夫人叫老奴过来伺候小姐打扮的。”
嫁人了,那化妆打扮可不能像平时那样,只有懂规矩的嬷嬷,才能应付的来。
“小姐还在沐浴,请田嬷嬷稍等。”旁边的侍女替巫馨儿回道。
“诺。”田嬷嬷点了点头,道“不过还请小姐快点,等下镇南王接亲的仪仗就要到了,可别耽搁了吉时。”
“知道了。”巫馨儿回了一声。
等她从浴桶中出来,换上中衣后,便让田嬷嬷进来。
田嬷嬷进来后,手脚很是麻利,同侍女帮巫馨儿穿好婚袍后,三下五除二便是梳好了头发,化好了妆,偏偏都很精致,没有一丝湖弄。
而在化妆的时候,田嬷嬷一边给巫馨儿强调起了三从四德,还有婚后该如何相夫教子。
巫馨儿安静的听着,尽管这些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等一切就绪后,田嬷嬷驱散了侍女,小声的对巫馨儿说道“小姐应该还不知如何入洞房吧”
说着,田嬷嬷从怀里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