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翊侧身看着不安分的许稚,在椅子上都快困睡着了,一躺在床上怎么又兴奋了。
“不困了很晚了,早点睡吧。”
“就睡了。”许稚答道。
被提醒后,许稚马上乖乖在床上躺好,两只手放至身体两侧,标准的入睡姿势。
他分明很困,眼皮沉得要命,但大脑皮层异常活跃。
此刻,他和时翊同时躺在一个房间里,两张床相隔的距离不足一米,这怎么说
四舍五入不就是同床共枕
一想到这儿,许稚的心里甜蜜蜜的,气息进入鼻腔都带着一丝甜味,今天这趟来得真值。
“晚安。”他压低声音,犹如情人的耳语。
“宝宝,晚安。”时翊说。
许稚和时翊道完晚安后就闭上了眼睛,他本来以为和时翊“同床共枕”,他会激动到睡不着觉。
但实际上他累极了,从得知时翊生病后他就一刻不停的在奔波,现在身体沾了床放松下来,不出几分钟,他就控制不了意识,睡着了。
反之,昏暗的病房中,时翊借着微弱的月光毫不避讳的观察许稚睡颜,用眼睛临摹难得的场景,却许久都舍不得闭上双眼。
一觉睡醒,时翊的症状已然见好,他尝试从病床上下来走了几步,身体力量充盈,脚下的虚浮感尽数消失。
医院的病房大早上就有人在进进出出,喧闹声不绝于耳,许稚还是在床上睡得很熟,看来是真的累得不轻。
时翊没有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前往卫生间洗漱,回来时在门口恰好瞅见方逸思就站在走廊外。
方逸思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