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看着溯,直到他收敛笑声后才开口。
“你很喜欢自己的世界,为何能想明白,主动离开?”
这是摩拉克斯不懂的,然而哪怕不懂也不妨碍他为他的魄力着迷。
溯:“因为知道是假的啊。”
正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在还未下班的时候直接从医院离开。
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对那个男人只是投去一个眼神,甚至不屑于交谈。
也因为知道是假的,他最后选择与她一起登上高山,画上那一轮日出。
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的,哪怕中途起过念头,却也不会完全沉迷。
他甚至没能设想出母亲五十多岁时的模样,怎么会完全沉溺其中?
溯勺起一口粥:“把你驱除出梦境,很抱歉。”
含住,软烂的大米,根本不需要咀嚼。
摩拉克斯:“不需要道歉。”
溯又笑,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摩拉克斯沉默半晌,缓缓把他手里的碗和勺子拿开,放在桌在上。
最后起身,轻轻把他拥入怀中。
坐着的人只能靠在自己腰身,不论是被夺了碗筷还是被拉入怀中,都没有挣扎。
硬邦邦的,其实不怎么舒服,但溯还是闭上眼,就这么靠着。
十几个小时睡眠让溯身体放松,但精神上的放松是在这一瞬间。
怎么可能不留恋?
怎么可能不沉溺?
清醒着沉溺,沉溺着挣扎,更让人身心疲惫。
溯的放手并非洒脱,而是知晓那是假的,这是真的。
假的母亲和真的摩拉克斯,在选择的时候并不需要过多介入。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