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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词全程低着头,不知明于鹤做了什么,只知道侍卫退了出去。

她也想退出去,想假装今日没来过这里,将这一幕彻底忘记。

“原来是念笙。”明于鹤开口,慢悠悠道,“不是来见父亲的吗?怎的不抬头?”

抬头看什么?地上那具尸体吗?

骆心词双膝发软,一动不动。

“抬头。”

他语气未变,却仿佛伴有一股无形压力,骆心词心头一哆嗦,咬着牙抬起了头。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的尸体,目光凝在明于鹤身上。

他有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眸幽深,似黝黑的水潭,平静无波地映着人,将桃花眼自带的柔情硬生生压了下去。

骆心词不敢与他对视,眸光一低,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随后余光扫见一点红痕,目光偏向了他白净的面庞。

不,不是红痕,是血迹。

她眼皮猛眨,终于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我、我风寒未愈,脑子不大清醒,许是癔症了。我想先、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见父亲。”

末了,又小心翼翼补上一句:“大哥。”

明于鹤瞥她一眼,不以为意道:“人都死了,还拜见什么。”

骆心词:“……”

明于鹤又说:“过来。”

骆心词没动。

“别让我说第三遍。”明于鹤手中锐利的刀尖闪着寒光,一下下扎在金丝楠木桌案上。

骆心词只有听从他的命令这一个选择。

可是过去之后呢?

据明念笙说,多年前老夫人与老侯爷曾育有一子,在武陵侯的逼迫下,老夫人手刃尚在襁褓中的亲生骨肉,才换来这安详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