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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过来安慰自己的。

光是想起明于鹤这个人,骆心词脑中就浮现出摘星阁中所见,以及那条箍得她毫无还手之力的结实手臂——勒得她到现在还喘不过气呢。

她立马面向云袖,道:“备水,我要去沐浴!”

只要能躲避明于鹤,别说是沐浴,就是跳进池塘喂鱼她都愿意!

骆心词带着连星去了里屋,留下云袖处理外面的事宜。

因为这晚的意外,下人们被轮番喊出去问话,骆心词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女儿,护着连星免去这一劫。

二人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宿未眠,直到东面的天空见了白,才勉强睡下。

翌日,骆心词心惊胆战地与云袖套话。

云袖道:“昨夜有人闯入摘星阁,打碎许多珍宝,还窃走一幅画,芝园的火应当就是这贼人的同伙放的……”

“窃走一幅画?”骆心词听见“画”这个字眼,就想起明于鹤抚摸她的画像那一幕,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画”相关的东西,但她又很清楚,昨夜她根本就没从摘星阁中带走任何东西,不应该有画作丢失。

她忍不住问:“什么画?”

“侍卫说是一幅小侯爷极其重视的亲笔画。”

骆心词:“……”

没错了,是她的画像。

根本就没丢,一定是明于鹤在故弄玄虚!

骆心词忍住不适感,继续问:“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现在王寅桡的事情靠后,悬在骆心词心头的换成另外两件事,一是连星纵火时有没有被人看见,二是明于鹤能不能辨认出昨夜的人是她。

连星也惴惴不安地望着云袖。

云袖道:“这事是小侯爷亲自查的,还不知道结果呢。”

骆心词再问:“小侯爷……大哥他人呢?”

“昨夜府中动静太大,惊动了京兆尹,小侯爷怕宫中听见了担心,一刻钟前刚入宫去了。”

“京兆尹!”

“入宫!”

骆心词与连星齐齐惊叫,“不是没有人伤亡吗?怎会闹得这么大?”

云袖被她二人吓了一跳,道:“是没人受伤,可咱们府上从未有过类似的事情,若非昨夜发现的早,大火不知要烧多久呢。小侯爷准备彻查此事……小姐你怎么了?”

骆心词嘴唇颤颤,说道:“我、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我害怕……”

完了,侯府失窃、有人纵火,本身没有太大损失,传到皇帝耳中,事情就扩大成谋财害命了,谋的还是王侯权贵的性命!

真被查出,骆心词与连星恐怕要被翻个底朝天,加上林州的骆家几人和明念笙,全部完蛋!

“小姐放心。”云袖当她真的害怕,安慰道,“小侯爷已重新安排侍卫巡守,以后不会再有这事了。”

瞧骆心词面色发白,她又道:“对了小姐,小侯爷走得匆忙,说让你安心歇息,等他回来了再来看你。”

骆心词已经被吓得快魂飞魄散了,再与明于鹤相处,不被吓死,也会露出破绽。

想回林州!

正巧这时外面有人通传,范柠前来拜访。

骆心词忙不迭道:“请她进来,快,快请!”

因为同样被江黎阳针对,范柠从初知“明念笙”时起,就对她有无限好感。

她今日是遵守诺言来探望骆心词的,以防武陵侯府人前公道,人后苛待她。

范柠被请到云上居,受到热情的款待。从环境、衣着、下人的态度上看,骆心词不像遭受苛刻待遇的样子,只是脸色憔悴了些。

但这情有可原,毕竟昨夜出了意外。

范柠道:“听说昨夜你们府上出了刺客,我特意来看看你。”

骆心词:“……”

半天时间,事情从失窃、纵火演变成了行刺,她的罪名是越来越大了。

“是出了些意外。”骆心词生硬附和,往前一步牵住她的手,真切道,“昨夜我被吓坏了,想出去散散心,可是我对京城不熟悉,你可不可以带我出去走走?”

不管会不会被明于鹤找到线索了,她得先逃离明于鹤的势力范围冷静冷静,否则真的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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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词难逃似的跟着范柠走了,远离了明于鹤,繁华的集市与安宁的百姓舒缓了她的惊悸不安,让骆心词暂时得以恢复平静,思量起正事。

她翻看了典籍司的文书,确信王寅桡的名字被人抹去后,从籍贯入手,发现那年来自林州的王姓举人共有两个,一个叫王束、一个叫王平研。

巧合的是,二人均是早年丧父,由母亲独自抚养成人,文书记录上便只有母亲的身份,分别是徐氏、韩氏。

骆心词从未见过祖母,偶尔听舅舅与母亲提起,也是称呼对方为“王家婆”,她根本不知道祖母的姓氏。

文书记录有限,仅凭上面的信息,骆心词无法辨别出哪个是她生父。

入京前她想过种种困难,唯独从未想过生父会刻意隐藏身份。

要写信询问舅舅吗?

骆心词怕遭到训斥,也怕家里人找到京城来。

舅舅断了腿,娘亲与舅母一个身子弱,一个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