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无所谓的~”
茉莉带着笑意抬头望他,叹息着道:“人生不过几十载,能领略的风景很有限,与其担心受伤害和失去,不如趟开心扉多和不同类型的人交流,体会不一样的情感,这样才会得到更多吧。”
这几乎就是劝告了,可太宰治无动于衷,只扬声道:“只有你这么想吧,高山君不也很可怜吗,他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样玩弄?”
茉莉有些不快,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是高山君想和我交往,我只是没有拒绝,难道这也算错?”
“作为恋人虽然差点感觉,不过我挺想和他当朋友的,可高山君太保守了,如果现在提分手,他肯定不愿意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
太宰治看着她不悦道:“boss,你其实无所谓吧,到底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玩到不能玩为止咯,”茉莉随意地说:“结束了之后,就和高山君完全不同的类型交往吧。”
她单手支着脸,陷入对恋情的幻想和憧憬,“说起来我的理想型到底是什么呢,第一眼就觉得一定是他的那种恋人,确实存在吗?”
太宰治冷笑一声:“我是和boss你完全相反的类型呢,得到什么之前就会问自己能不能接受失去,并且对至今为止来到我身边,又轻易离开的事物耿耿于怀,介意到不行,既然注定要离我而去,那就不如从来都没有来过。”
他幽幽湛湛的鸢色瞳眸凝望着她,像是在控诉什么也像是在确定什么。
是这样吗?嗯,果然是这样啊。
茉莉点点头,看着他沉凝的脸,心想,就因为知道你是这样的个性,所以才让人却步不前啊。
太宰治对她而言确实是不同的,所以比起一两年的亲近,她才宁可选择更长久确定,哪怕距离更远些的相处方式。
“真受不了你,完全就是个胆小鬼……”她把脑袋靠在他肩头,亲昵地抱怨:“害得我也犹豫起来。”
*
盛夏落幕,秋意来袭。
茉莉觉得恋情已经融入日常,就像彩色的织带多了种颜色,也像透过一面窗户窥见另一种平凡生动的生活。
就在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时,稍有些变调的节奏惊扰了它。
泉镜花长得更高了些,除了好用的异能力,她本人的天赋也很不一般。
是被魏尔伦称作优秀的学生,说她可能比起保镖应该更适合当杀手,茉莉觉得mafia暂时还没缺杀手到要动用童工的地步,相比较起来明显是她更缺这个可爱可靠的保镖。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刑满释放的中岛敦,莫名和泉镜花熟络起来,明明自己都还差得老远,就叫着要留在mafia保护她,于是又拿了张一年期体验卡。
茉莉觉得泉镜花确实适合做杀手,是在咖啡厅被伪装成服务生的杀手袭击的时候。
女服务生端着职业笑容走到近前,托盘一掀,枪就已经对准茉莉的额头了。
她才刚眨了下眼睛,那女人纤白的手腕就被短刀穿透,颤抖着让枪支坠到地上。
那女人脸色一变,厉声叫道:“趁现在,动手!”
另几个隔得远些的杀手纷纷举起枪来对准这边,射出的子弹却被夜叉白雪织起的细密刀网阻隔。
茉莉看了眼对面受到惊吓的高山健也,想起每次出门前都被提醒着用唯一能打通泉镜花手机的电话所下的指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森茉莉。
可是这种情形,无辜的高山健也被波及受伤甚至殒命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不由皱起眉来,道:“镜花,在保证自己的前提下,尽快结束这一切吧。”
泉镜花低声应是,衣袖如鸟类的翅膀般飞扬而起,她本人亦如灵巧优美的仙鹤般在杀手间跃起致命的舞蹈。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这些杀手就都失去了反抗能力,其中最激进的那个直接被割断了气管。
过分年幼的mafia并没有把视线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她迈着轻盈无声的脚步走到茉莉近前,执刀复命:“boss,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您是要清理现场继续约会还是回mafia总部?”
这孩子还是太小了,才能问出这种话来,茉莉眨眨眼,道:“都这样了还怎么约会啊?”
泉镜花有些疑惑地挠了下脸,侧头望向旁边的高山健也,他就像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似得,猛地向后一仰,带着椅子一起跌倒了。
泉镜花犹豫了下,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想扶他起来,高山健也的目光在店里巡睃了一遍——上午来咖啡厅的客人并不多,又出了这样的事。
无辜的店员和客人早就逃了,现在除了他们,房间里就只剩下痛苦呻吟的杀手,他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受控制地望向另一侧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那双不甘的,充血的眼睛正对上他的视线。
高山健也悚然而惊,猛地挥开泉镜花的手,后退两步,指着她道:“你杀了人啊!”
泉镜花茫然地侧了下头,望向茉莉道:“当时的情况,如果没及时处理掉她,boss有很大概率会受伤的。”
让boss受伤可是保镖的严重失格,受刑都是轻的,多半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