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女孩的名字,被祝福的人,一生都会在追寻自己目标。
不论上帝是否仁慈,他都会看着她是如何去成就自我。她果然对他很特别,本来有点说不出愉快的达米安,在看着女孩又顺势挽住德雷克的手时,整个人都恨不得给刚才的自己两拳。
直到察觉到他心情起伏的胡安娜安抚地握紧了他刚想甩开的手,达米安和同样面如土灰的提姆对视了眼,彼此的嫌恶都快要浓烈到窒息的程度。
可惜我就是装作看不见,还在走到长桌旁边的时候,坏心眼地将他们两个的手搭在了一起。
等到我拿起高脚杯和餐叉去大厅中央发言时,在身后的两个人是什么情形,我就一概不知道了。
反正有布鲁斯在,他们两个肯定打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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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确实没有和提姆打起来,他们在回哥谭的路上也没有向来的时候那么火药味重。
只是和他坐在后排的布鲁斯,在车里构思了许久夜巡结束后的父子谈话。
可是他到底没有机会进行这场谈话。
罗宾回蝙蝠洞后并没有忙着换下装备,在得到阿福的同意后他提着刀冲进了花园里的温室,然后抱着一大捧花出来,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
布鲁斯:……
“希望达米安少爷的园艺技巧比之前有所长进。”阿福看着张了嘴又闭上的布鲁斯,平静地就像被收割的花圃不是他精心栽培的那样。
“我以为你会阻止他的。”他摘下了战术手套,敲下了一个键位,屏幕上代表罗宾位置的绿点正在往大都会的方向前行。
“我也是这样以为的,老爷。不过我也觉得没有必要阻止达米安少爷去做个诚实守信的人。”
阿福从容地笑了下,为布鲁斯这种无法说出口的担忧言语感到了些有趣,“不过我想合理的宵禁对未成年来讲,是很有必要的。”
取下头盔的男人不容置否地表示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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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十四岁的生日。
康纳和克拉克去欧洲砍之后要装点的圣诞树了,他非常期待这个,克拉克也愿意带着他去做些有趣的事情。
他们半小时前又来问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很明显,我没有飞到海洋的另一边看两个氪星人砍树的兴趣。
茉西在宴会结束之后,就将礼物放在了门口,她也要过节。
往常的这个时候,我会在琴房里弹一会儿琴,莱克斯则是坐在旁边等到午夜的钟声响起时,为我送上生日快乐的祝福。然后我们两个人关了琴房的灯,各自回房,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我走到了客厅处的三角钢琴前,自从康纳住进来后,它就被我摆放到了这里。
虽然康纳现在更多的是住在克拉克家里,但是我还是没有挪动它的想法。
打开键盘盖时我感觉从上面摸到了些灰尘,可是房间一直有专人清洁。
所以应该只是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心理作用。
恭喜你啊,胡安娜。逃脱了莱克斯的掌握,抛弃了向来崇敬的父亲,用他教导我的一切,阻止了他继续创造错误可能。
我悲哀地想着,也许今年和以往并无不同,只是在痛苦和孤独中又长大了一岁。
逃避也可以成为选项中的一栏,我可以举起钥匙将这栋房屋里有过莱克斯痕迹的房门通通锁上。
可是他的影子总能在不同的环境中影响到我的情绪,在夜深人静时干涉我的理智,大部分人都习惯于美化本就美好的回忆。
哪怕实质上是枯燥无趣的也能说出一二三四的优点,连咽下过的苦楚与无法改变的选择都因为不会再回去而难得。
无意识中触碰到的琴键发出了声响,我回神看着空荡的房间很久,决定打开莱克斯费尽心思送来的箱子。
不论是警告还是提醒,他现在都不能再肆意操控我的人生,见过笼子外风景的鸟儿,那里还甘心只为你一个人歌唱?
没有任何的文字,没有任何的阴谋。
内着铅层的皮箱没有用任何力气的就能被打开,内里是黑色的绒布,被挂置在正中的是条镶嵌了绿宝石的束发带。
他知道我留了长发。平心而论,我很喜欢这条做工复古的冠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留了长发。
“是仿照卡斯蒂利亚王国的风格。”我抓着这条价值不菲的珠宝从地上起身,达米安从窗台翻进来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他矫健利落的身手。
将Bandeau王冠轻轻地靠在了头上,我没有系上后面的搭扣,在歪头时水滴形的宝石从额间坠落,没有做任何的调整,只是转过脸给他展示的更加清楚一些。“好看吗?”
红发绿眼睛的少女,戴着一顶从达米安眼光苛刻程度都挑不出毛病的冠冕,和她眼睛同色的宝石在浓密瑰丽的红发间就像绚烂的星光,而她望向他的眼神又是何等的可爱又可怜。
达米安知道胡安娜很善于用外貌消除别人的戒心,当她不在故作稚气的嬉笑时,那种邪恶的气质更为独特。
“给你的礼物。”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金黄色的披风内里那团令人目眩的红是一大捧鲜花。
“……”我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