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你想都不要想。”
闻言,聂晟若有所思地看了傅呈一眼。
“嘿,混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这小崽子每次见他,都这副死人相, 一点朝气都没有,难得说了句话,还这么膈应人。
傅呈没再看他,只是端正地立在一旁,“不过主子,属下查容立书的时候,也派人顺便查了下这位靖宁公主, 得到了她的一副画像。”
说着, 傅呈从袖中掏出一卷画。
“你早不拿出来。”谢九思眼睛都落到卷轴上了,催促着夜珩, “打开,快打开让我瞧一眼。早有耳闻,当年姬王后的容颜绝冠天下, 倾城遗世, 这诞下的公主,定也是个绝代色。”
夜珩睨了傅呈一眼,没理会谢九思, 修长的手挑开上面的绳结, 将画打开, 凤眸中隐隐有些不耐,不过手中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优雅至极。
这画中的人儿巧笑嫣然,正坐在秋千上,一身浅绿的衣裳在假山溪水前独有情韵,眉如黛,俏鼻樱唇,眸子里盈着亮光与娇怯,仿若她正望着自己的情郎,花瓣随风而飘落,粘在她的发梢。
姑娘如斯,悦目佳人。
“这美是美,可总觉着少了点什么。”谢九思眼里带着些失望。
聂晟站在夜珩身后,画像也看的清清楚楚,“属下觉着,王妃之貌,才是无人能较。”
谢九思十分赞同,“对,对,聂晟这话不错,我也觉着,这靖宁公主还没弟妹好看。”
夜珩本就对她没什么兴趣,如今听到这些话,唇际勾出一抹轻弧,“嗯。”他家王妃,自然是最好的。
谢九思把画卷了起来,没好气道:“我就见不得你这嘚瑟模样。”
画卷好后,谢九思一把就塞给了傅呈,“你这画,不会是从容立书府上偷来的吧?”
傅呈眼观鼻,不答。
看得谢宗伯又是一阵气闷。
素凉在夜珩走后,艰难起身去找药,忍了这么一路,实在是有些难受。
只是喝了口水,药还没吞下,一口淤血就从喉咙和着水吐出,溅在桌上,头越来越沉重,素凉强撑着将药瓶藏好,匐在床脚,“冰絮——”
冰絮进门后,见到素凉的模样,吓得脸色都白了,“王妃你怎么了?快来人,叫府医过???来。”
等素凉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傍晚了。
“凉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耳畔传来的声音温柔极了,夹杂着担忧。
素凉眼皮沉重,可能是喝了药的缘故,她感觉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半梦半醒之间,她确实感觉有人在给她喂药,苦得紧。
“王爷。”素凉巴巴地瞅着他,小眼神里还有些未褪去的脆弱,“胸口有些闷。”
夜珩又让府医过来给素凉看了下,确定已无大碍后,才终于放下心。
素凉见夜珩脸色一直凝重,半点未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王爷有胡渣了。”
“嗯。”夜珩见她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不忍多苛责,“被凉儿气的。”
见小姑娘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夜珩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还笑,受伤了也不说,什么时候伤的?”
素凉没有答话,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侧的床铺,“王爷上来陪臣妾再睡会儿好不好。”
夜珩拿她没辙,褪下外衣躺了下来,“亏王妃还记得体贴本王。”
见他躺下来,素凉立马就贴了过去,将头靠在他的肩侧,没有直接回答夜珩之前的问题,只道:“王爷,容立书阴险狡诈,可不能再让他算计了。”
夜珩偏过头,“现在不叫姐夫了?”
小姑娘幽怨地盯着他,“臣妾现在都这样了,臣妾又不傻。”
夜珩伸手点了点她的头,“之前没长记性,现在还是记不住,不是傻是什么?”
摄政王蓦然发现,若是真的要让他这小王妃自己反省,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意会得到。
“什么?”素凉迷茫地瞅着他。
夜珩叹了口气,翻过身,双手撑在素凉两侧,凤眸中溢出几分危险,就在素凉察觉到想逃的时候,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已经落下。
脑袋被扣得好紧,素凉感觉自己的舌尖都麻了,男人才堪堪起身。
王妃娘娘眼眶红红的,小鹿眼中氤氲着雾气,潋滟着水光,娇媚又委屈。
夜珩见状,凤眸中是沉郁的黑色,不想放过她,继续摁着。
“唔……”
“王爷就会欺负人……”
小姑娘轻轻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
夜珩看在她还受伤的份上,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只是没等素凉缓一缓,夜珩又抚上她的小脸,一字一句特别清晰。
“本王发现,有些道理跟凉儿说不通,既然讲不明白,那便不讲了。你听着,以后不准以身犯险,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本王说,不准让自己受伤,离危险的地方远一些,还有,不准欺瞒本王。”
夜珩语气郑重,面容严肃,说得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尤其是昨夜受伤隐瞒不报的事情,还有之前为了玉壁不要命地吃蛊虫,你若想要,本王自有办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