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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擦那把长梢弓上,他侧眸看了明宝清一眼,她还倚在榻上睡着,腰枕靠枕全在她身?下?,堆出一圈软地让她躺着舒服。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幕,却不知?道为什么叫游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傅。”他悄声说:“你胳膊还好吧。”

“小事而已。”严观这样说,游飞就不问了,坐在严观膝边认真看他保养弓。

冬日里弓会硬很多,拉弓时耗费的?力气也要比春夏秋三季多,行?军打仗时的?弓箭手都是把弓抱在怀里睡得,用体温保持弓的?弹性。

若不能这样一直抱着睡,想要随时都能拉开弓的?话,就要像严观这样上油保养,然后在炭火边上熏烤一会。

“这把长梢弓的?弓胎是木材,弓面是野牛角,蓄力很好,只是不太防水。”

“那您那把重弓呢?”

师徒俩轻声说着话,明宝清隐约就

听见严观说:“黑漆弓是最防水的?,只是重弓对身?高?臂展会有要求,你大约高?不过?我,很难说能不能驾驭重弓。”

“我每日都会摸高?跳。”游飞有些失落地说:“可吴叔说您在我这个年岁都将近六尺了,您得有六尺半吗?”

严观摇摇头,说:“才六尺四寸(唐尺换算192左右)。”

游飞扁扁嘴,掐着嗓子?怪里怪气地说:“才六尺四寸。”

明宝清睁开眼时,就看见严观正?揪他耳朵。

游飞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说:“我听文先生说太祖也是六尺四寸!”

严观松开手,看着明宝清问:“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