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飘荡在海面上的一根浮木。
陈涣之不得?动弹,只好以这样歪歪倒倒的姿势,侧着身体躺了下去。
他改为?轻拍她的后背,很小心的,不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做这样的规律运动,最容易带发困意,陈涣之打了个哈欠,很快睡着了。
次日清晨,曲疏月是被渴醒的,闹钟还没有响。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睡过?点。
判断睡没睡过?头的方法也简单。
就?是某个工作日的早上,觉得?自己睡得?特别舒服、特别到位了,八成就?过?了。
曲疏月猛地睁眼,发现自己的手,是揽在陈涣之腰上的。
而?她那张脸,正贴在他微微敞开的胸口上,白而?紧实。
很难讲得?清,她怕和陈涣之一起睡的原因里,没有这一点。
曲疏月打小就?没个睡相,还好,没大咧咧的把?陈涣之踢下床。
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陈涣之也皱了下眉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他伸过?一只手,拿过?床头的钟看了看,才六点多?。
陈涣之半睡半醒的,又来拍她:“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他还以为?曲疏月在做噩梦,自动延续着睡着前的动作。
曲疏月瑟缩在他怀里不敢动,连喘气都很小口。
他们这样子太像在热恋中,太让人觉得?心惊,太像一场落不了地的梦了。
她忍着口渴,也没强争非要下这个床,浓黑的睫毛眨动两下,在他怀里闭上了。
说?到底,曲疏月是舍不得?,但愿长醉不复醒。
她昏沉沉,又飘飘然的睡过?去,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