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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谁想还没发出一个音,原本靠在他身上的喻凛突然弹起,原地回转,在马桶前又吐了一遭。

喻凛抹开眼角生理性的泪:【林昼这是什么身体啊……】

007冷漠道:【再强悍的身体也经不住你晚上那样胡吃海喝,你当林昼是川渝人?我当时已经提醒过你了。】

喻凛脑袋昏涨地开了冷水洗了把脸,踉跄地就要往房间走。

身后的林鹤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最后这位铁石心肠的便宜哥哥冷漠无情地把他提下了楼。

“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喻凛惊呼,他走调地喊了一声,全身肌肉都克制地紧紧绷起。

如果换成是别人,在他即将碰上的那一瞬,喻凛恐怕就会按着他的脑袋把人嵌进墙里。

这样的情况,已经是第二次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林鹤会是这个意外。或许是因为他是原主林昼的哥哥,喻凛暂时还有求于他,又或许因为他是一个会给自己投食做饭的好人。

总而言之,喻凛就这样任凭他把自己提下楼,塞进车里送到医院。

临了还他说道:“我不想明天早上起来还要收拾你的满地残局。”

喻凛不满地搂进了身上的毛毯,对这个世界的好感度又降低了几分。

医院急诊人满为患,等了半小时才叫上号。期间喻凛又去卫生间吐了一次,灌了几口热水,捧着纸杯顶着苍白湿润的唇可怜巴巴地盯着林鹤看了很久。

“我想回家。”

林鹤无情拒绝:“不行。”

喻凛不甘地咬了咬纸杯的边沿,把自己缩进椅子里靠好了。

后来抽了血,开了药,还要去输液处吊两瓶水。喻凛对痛觉的反应总是迟钝,更不要说针扎这样一触即离的痛感。

他直勾勾地看着护士将吊针推进他的血管,眼见鲜红的血液顺着橡胶细管回流,甚至还有闲心和林鹤打趣一句,听得隔壁把脑袋埋在室友怀里的女大学生都诧异地抬头看来。

玻璃瓶中液体缓缓地向下滴落,喻凛瘫在长椅上,翘起的头发贴着林鹤的胳膊。半垂着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瓷砖地上的碎纸片,思绪困顿地神游天际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又轻又柔地问:“明天还有火锅吃吗?”

林鹤想起刚才医生语重心长的嘱托,说喻凛这情况完全是辛辣重度刺激肠胃下的结果。后者显然没有听进去。

他哂笑一声,低下头凑上了喻凛的耳畔。

两人离得极近,喻凛感觉到他的呼吸撩上了耳根,像羽毛似的来回作弄,可就是没有下文。他好奇地提起了心神,眼皮上撩着想去看林鹤的脸,就听他说——

“你想得美,明天喝粥。”

喻凛撇了撇嘴,无辜道:“辣粥可以吗,冷锅鸭血粥也……”

林鹤冷淡地说:“白、粥。”

……

昨晚输液到凌晨,加上三天都只能清淡饮食的噩耗,喻凛整个人都蔫得像是霜打的茄子。

午休时间,教室里空寂无声,喻凛沿着长廊慢悠悠地往无人处晃去,初秋和煦的风轻拂而过,吹动着楼外绿树茂盛的枝叶,粗糙地上的光影都斑驳。

早上出门时往包里塞了一包棒棒糖,喻凛拆了一根塞进嘴里,三两下嚼碎了,叼着棍趴上连廊的栏杆。

他仿佛从来没尝过甜味,甫一接触,就恨不得把整个人浸泡在这温柔乡似的糖罐里。

糖还没含化,喻凛便听到楼下传来许泽安不耐烦的声音:“怎么现在才来?”

喻凛探出头看了一眼。昨天时间紧,他对许泽安的脸没留下什么印象,只记得对方一副盛气凌人的臭脾气,可现在一看,虽说都是Alpha,但这张脸比起他那便宜哥哥的,当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留堂,下午有测试。”谢知让的声音依旧柔柔细细。

许泽安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谢知让的认真,还是对这个理由的不以为然,他满不在乎地拿过谢知让手中的饭盒,掀开盖子看了一眼,凌厉的眉眼顿时沉了下来,抱怨道:“怎么又是番茄炒蛋,连吃三天了!”

谢知让低头看着地面,说:“我下班晚,早上时间又紧,来不及准备新鲜的肉……”

许泽安瞥了他一眼,嘴上虽然嫌弃,但还是往嘴里哙了一大口。

“我给你钱你不要,偏偏要出去给人打工,搞不懂你一天到晚怎么想的,还是之前那个会所?”

谢知让点了点头:“他们给的钱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不能多要你的钱,那不一样。”

许泽安显然不在乎他心里在意的是什么,想来想去无非就是那点自尊心作祟。他三两下地饭盒里的两荤一素扒了干净,抬起眼仍见谢知让心事重重地站在面前攥着衣角,就猜他有话要说。

“喂,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谢知让被戳中心事,有些慌乱地和他对视。沉默蔓延了几秒钟,他才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张了口:“我今天算了一下,这个月你给我的钱还剩下475元,我等会去教室拿来还你……”

许泽安脸色一变,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意思?”

谢知让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