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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哀乐隔了一层厚厚的纱帐,像个局外人一般。即使有时候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但意识和大脑却仿佛在两个层面,无法交融。

谢知让念完了四篇古文,侧过头来打量喻凛,见他表情空白,眼睛失神,便猜他的思绪又跑到了九霄云外。

于是习以为常地更换成了自己的生物笔记,同为枯燥的需要背诵的文字,喻凛对生物的兴趣会稍微大上一点。

刚读到ABO三者体内分泌的不同激素,喻凛的眼珠溜溜一转,人坐直了。

“谢知让,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若是在别人口中说出,多少有点冒犯。但谢知让知道喻凛也就是这么一问,并不带任何情感,至于是处于何种动机,他向来猜不透。

谢知让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的信息素水平不高,分化之后就没有过发|情的征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喻凛若有所思地靠回了沙发,盯着天花板思考了有一会,才说:“明天去查一下吧,确定了时间,我教你玩蝴蝶刀。”

谢知让疑惑:“怎么了?”

“我听说omega发|情时,所有举动都不由理智掌管,会变成欲|望的奴隶,无比渴望alpha的爱|抚。哪怕清醒时对他无比厌恶,但在信息素的控制下都会变成听话的雌|兽,任其掌控。”喻凛连说这些暧昧的词句时,语气都是平淡的,单纯得仿佛在和他探讨什么家常琐事,“如果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有反抗的理智与机会……唔,最好一刀毙命。”

不仅是谢知让,连007都被喻凛的虎狼之词震惊道:【你到底在教他什么啊?!】

【穷苦人家的omega就是一件物品,这是你说的。】喻凛漫不经心地说,【但物品也分很多种。】

喻凛天真地问:“只捅一刀的话,应该就算正当防卫了吧?”

谢知让呆呆地点了点头。

“但是我们通常在发情期前提前使用抑制剂——”

“万一来不及呢?万一抑制剂失效了?万一有傻|逼alpha蓄谋已久?”

007:合理怀疑傻|逼alpha是在说许泽安。

谢知让说:“我会学的。”

得到了谢知让肯定的答复之后,喻凛终于从沙发上爬起,摸上了书桌摊开他语文试题。

距离林鹤回家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得给他哥留个好印象,兴许还能得到今晚额外的夜宵加餐。

于是林鹤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喻凛乖乖巧巧地晃着腿,认真做题的模样。

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喻凛故作欣喜地抬起头,问道:“哥,回来啦?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吗?”

林鹤没有说话,给他示意了一下空空的双手,走到书桌边上扫过喻凛胳膊肘下压着的作业,潦草的字迹认真地写在每一条答题线上。

然而,当林鹤的指尖碰书角时,喻凛双手一僵,下意识地就要遮挡,林鹤在他的阻挡下眼疾手快地从作业下抽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蝴蝶刀的使用大全——

与几个月前的火柴人相比起来,喻凛的画技进步神速。

林鹤突然生出一丝是不是应该送他去学个艺术的诡异想法。

“今晚没有,摸鱼成这样还想吃夜宵啊?”

喻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只手在小腹上蹭了一下:“可是真的学饿了。”

林鹤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往下一扫,落在少年纤细的腰身上,眼神有些飘忽。

半晌后,他瞥开视线,突然说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一点?”

喻凛疑惑地看向谢知让,想要拉人作证:“有吗?”

谢知让也在他的腰上的一扫,犹豫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喻凛瞳孔地震。

他也就是每餐三碗饭晚上偶尔还吃了点林鹤带回来的甜品夜宵而已,怎么就胖了!?

第17章

喻凛似乎被刺激到了,送走谢知让之后,一个人在楼下狂跑七八圈,又在客厅里打了一套军体拳,差点干碎了林鹤前几天刚买的古董花瓶。

最后还是被林鹤压去浴室洗了个澡,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林鹤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余光瞥见书桌上堆叠着的试题,索性在喻凛的位置坐下,抽了一份随手翻阅了一下。

比起喻凛几个月前的敷衍回答,他现在写阅读题时多少带了几分真心,即使和标准答案仍有很大的出入。

诸如题目里问起“风筝”对主人公与其朋友的意义和内涵,喻凛能够明白它是主人公的荣耀,是他像父亲证明自己的东西,但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朋友也会不顾一切地为他守护这个“风筝”。

甚至还孩子气地在最后一句写下:我不喜欢这个故事,更不喜欢阿米尔。

林鹤望着那行近乎力透纸背的小字,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样也很好。”他对着空荡的客厅,自言自语道。

洗完澡的喻凛光着脚晃晃悠悠地上了楼,连头发都没擦干,整个人随性往下一倒,呈大字趴在了床上。

湿漉漉的头发顿时在被褥上蹭开一大片水痕,跟着上来的林鹤一瞅,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