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体剧烈震动,被烧得焦黑的碎屑簌簌落下,消失在一片太空尘埃中。
一道激光刀穿透了机甲的腰腹,借着火力遮掩的队员也没想过自己真的能安然近身,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可等他调整好状态,打算一鼓作气直接把喻凛的机甲拦腰斩断时,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
一梭粒子炮轰穿了他的机甲。
剩余的所有机甲凝滞在了半空之中,好似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禁锢在了原地。
喻凛急促地喘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五台……”
半空中的机甲动了。
五台机甲同时抬起机械臂,不疾不徐地指向了自己的队友们。粒子炮纷纷扬扬地开始射击,宛若庆典上齐鸣的礼炮。
最后从舱内登出的五人仰靠在驾驶座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耳边似乎还在回放着阵阵轰鸣,被强行挤出机甲精神网的那股如坠深渊的濒死感如影随形。
不到一小时,预备二卫全军覆没。
那台银蓝色的机甲飘浮在模拟太空现场的中央,它的主人气喘吁吁,但依旧显得威风凛凛。
观战的一卫目瞪口呆,一窝蜂地把顾望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问道:“你这个朋友……确实厉害,也是要塞新来的兵吗?分到哪个队了?”
“看他那柔若无骨的样子,一开始真以为是那种愣头青。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么厉害的机甲操作,都能进一卫了吧,不会被隔壁的金乌卫给抢走了吧?”
“林少将没去争一下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顾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又该不该告诉他们,里面坐着的其实是青鸟一卫他老大的老婆。
从某种程度上说,确实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见到战斗结束,有几个人还想去打趣调侃几声二卫惨败而归的队友们,谁想一转头,魂都吓没了大半。
不知何时,林柏野出现在了训练室的门口,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
邹恺在发现喻凛坐进机甲舱的那一刻,就马不停蹄地联系了林柏野,说明了情况。
喻凛毕竟不是赫坦要塞的人,且不说他会不会在对抗训练中受伤,单是随意介入驻军训练的这一项,就足够让邹恺吃不了兜着走。
但意外的是,林柏野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短暂地思考了几分钟,就下达了原地观察的命令。
林柏野其实也好奇喻凛的机甲操作水平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毕竟那天的情形只有顾望口述。
所以在和邹恺结束通讯后,林柏野默不作声地赶到了观察室,目睹了这场对抗练习的全过程。
那样张扬而强悍的战斗方式,那样干净而利落的动作操控,机甲庞大的机身像一颗璀璨夺目的星星,在深邃无垠的太空里,在重重包围之下,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他的所有目光。
林柏野曾经因为应羡强行逼婚产生的抵触情绪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他甚至忍不住地去想,那副病殃殃的模样并不适合他,机甲里的那个人应该是高傲锋利的,但又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好像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可当他撩着眼皮朝你望过来时,那双黑亮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充斥着不可言喻的生命力和摄人心魄的诱惑力。
撞得他的心都跟着发乱。
林柏野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两只手撕扯着,一半警告他不要被应羡的外表蒙骗,不闻不问是对这段畸形婚姻最好的处理方式,一半又驱使他控制不住地追随着那人的身影。
这种复杂异样的感觉,在见到从机甲舱里踉跄走出来的喻凛时更甚。
“少将……”眼前的队员欲言又止,生怕他出现发怒的征兆。
林柏野扫过他们战战兢兢的脸色,厉声说道:“今日对抗训练作废,明天我会让青鸟一卫来当你们的对手。”
话落,在场顿时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林柏野没有理会,而是直直地望向人群后的喻凛,上下唇嗫嚅着一碰。
但想说的话太多,他竟不知要先说哪一个。
却见喻凛径直向他走了过来,旁若无人地搭上他的肩膀,虚虚地倚了上来:“你怎么来了?”
林柏野一僵,垂眸扫过他额头上密密的细汗,不咸不淡地说:“我让邹恺带你参观,没允许你能随意介入训练。”
“……唔。”喻凛赖唧唧地说道,“可你的预备队太差了,要是不被我打,只能被别人打了。我不想他们丢你的脸。”
林柏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
“反正打都打了,你也别生气了。”喻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借着林柏野的肩膀站稳了一些,绵软下来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一次性接管五台机甲还是有点难为现在的他,刚从机甲舱里出来没多久,喻凛的脑袋就有点昏昏沉沉,疲惫得想睡觉。
林柏野闻言,觑了邹恺一眼,示意他留下来代替他处理预备队这次的自作主张,然后又看向喻凛半垂下的眼——
他叹了口气,架着喻凛的胳膊,把它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双手又在喻凛的大腿上一托,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