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大张旗鼓地把门一推。
玻璃门撞在瓷砖墙上, 比林柏野关门那会的声音还要惊天动地。浴室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淋浴房的玻璃推拉门上溅满了水渍。
喻凛打了个哆嗦, 抬起头时目光正好落在林柏野未着寸缕的上半身,宽肩窄腰,水珠滑过他性感紧致的肌肉线条,光下的皮肤泛着羊脂玉般的色泽。
下半面玻璃是磨砂的质地,喻凛的视线被阻碍在了中间的分界线上,他有些遗憾地唏嘘了一声,但还是隔着影影绰绰的玻璃看到了一点轮廓。
“唔……”喻凛头一回,有些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脑袋里却胡思乱想着,这难道就是世界主角的得天独厚吗,怎么比应羡大了那么多。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表达自己的震撼,就看到林柏野扯过一旁的浴袍罩在身上,冷冷地扫过被喻凛拧坏的门把,近乎羞恼地说道:“出去。”
喻凛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两步,眼睛定定地看着林柏野的脸。
隔绝在他们之间的玻璃门被推开,喻凛下意识地低头想要去瞟,却被林柏野的胳膊挡住了视线。后者扣着他的肩膀就把他把浴室外面赶,大概是之前冲了一会冷水澡,他的身上还冒着清冽的寒气,可扣在喻凛肩上的手却烫得惊人。
他整个人都被转了方向,后仰着头才能看见林柏野冷淡得毫无表情的脸。喻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林柏野咬牙切齿:“不。”
从喻凛的视角看去,浴室的灯在林柏野的脑袋上投下令人晕眩的光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光,还是单纯被他气的,林柏野的脸上都挂着可疑的红。薄唇被他抿成一条直线,下颚的肌肉都紧紧绷着,鼻尖上还坠着没有擦去的水珠,一双深沉的眼浓得似还未化开的墨。
看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
喻凛的心里忽地一动,就在林柏野即将把他推出浴室时,他的四肢比大脑更快做了决定。
喻凛动作迅速地偏过头,凑在林柏野的嘴角嘬了一下,仿佛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好吧,那你自己努力。”说完,他没等林柏野反应过来,就迅速从他的手下溜走,还十分贴心地替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而被留在浴室的林柏野,直直地盯着在玻璃上的模糊水纹,依稀瞧见门外的喻凛大步流星地越走越远,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股奶油味,他果然是趁机下楼偷吃了。
……
林柏野在浴室里忿忿不平地解决完生理需求,又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
喻凛在床上占了一小块地方,半蜷着身子彻底睡熟了。
林柏野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才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谁想喻凛像是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先是缩着身体往后面蹭了一点,然后不知怎地又贴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林柏野侧过头,视线停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先前贴上嘴角的触感柔软非常,像软糖。他伸出手虚虚地在离它几厘米的地方一点,最终还是没有碰上去。
第二天,喻凛醒森*晚*整*理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林柏野的踪迹。他挪着手在他躺过的地方摸了摸,凉的。
喻凛往旁边一滚,埋着脑袋在枕头上吸了一口。
很熟悉的气味。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了一点画面,似乎是林柏野早起的动静惊醒了他,自己勾着他的手臂不让人走,然后就听他说只是去晨练。
即使是在休假,某位少将的生物钟依然还在准时上班。
喻凛在床上趴了一会,才软绵绵地坐了起来,游荡地下了床。
原本二楼还有一间卧室,被上任主人改成了花房,连通向外边的阳台。喻凛打着哈欠走了出去,没个骨头似地趴在铁艺栏杆上,温和的日光照在他的后颈和脊背上,暖融融的,却并不毒辣。
他远远地看到身着运动服的林柏野从街角走来,正想要和他打声招呼,余光就瞥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怎么在这里?
【少将都有私生粉啊……】喻凛刚和007骂完,就瞧见那边的斯越毫不刻意地朝着林柏野撞了上去。
“啊!”
斯越捂着头柔声惊呼,委屈地揉着被撞疼的脑袋,缓缓抬起了头,看向眼前的“肇事者”,脸上的表情一瞬间从吃痛变成了欣喜,他上扬着语调,用喻凛从来没有听过的娇气嗓音说道:“林少将,这么巧啊!您也住这里?”
林柏野淡淡地打量了一眼,问道:“我们认识?”
斯越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开场,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您可能都不记得我了,当年您在星云学院的讲座,我是主持人呢!”
喻凛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之前在庄园挑衅应羡的时候,也没见得他这样夹着嗓子说话。
这算什么,偶像的力量?
林柏野说道:“抱歉,不记得了。”
“没关系呀。”斯越扯着嘴热情洋溢地笑着,“您住在哪栋啊,我也是最近刚搬过来,还不太熟悉,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可以吗,以后也有个照应。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