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不想搭理这个憨憨，拉着霞姨走到一旁，“大叔，游戏还不开始吗？”季云问收门票的那大叔。

“等等，裁判还没来呢，今天只有一场游戏。”大叔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说。

“喏，来了。”大叔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快步走过来的一个年轻人。

“不好意思王叔，我来晚了。”一个瘦瘦高高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男生朝游戏场这边走过来。

“游戏开始吧。”王叔把游戏场的门关上了，立刻整个场地亮起五彩斑斓的灯，刚刚那眼镜男站在了舞台的中央，拿着话筒朝他们所有人说道，“我们今天的游戏名字叫真理，游戏有非常丰厚的奖励，最终获胜的参赛者可以获得10个鬼契，下面我来给大家介绍游戏规则。”

眼镜男一边说，一边掀开舞台后方的幕布，推上来一个放着一头牛的推车，推车的牌子上，写着“公牛体重竞猜”几个字，“参加游戏的选手们各自猜一下这头公牛剔除骨头后的重量，最后最接近真实数字的选手将赢得比赛，但是如果你们所有人都报一样的数，或者太多人报一样的数，游戏作废。”

“好了，我们的猜数有两轮，以第二轮的数为准，第一轮，请大家各自将自己的答案写在面前的屏幕上，而且不能被旁边的人看到，也不能交流。”眼镜男语音刚落，每个人面前突然出现一小块虚拟屏幕，大家纷纷眉头紧皱，对着公牛看了又看，又写下自己的答案。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写下自己的答案，舞台中间的大屏幕上，统计的数据也实时在变动，屏幕上公示着数字的累计总数。

因为不能交流，所以季云只能自己思考，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盯着这头牛，和她日常在田里看见的牛大小没啥区别，又感觉和马差不多，但是她哪里知道平时看到的牛马到底多重，季云感觉头疼，觉得再看下去牛要少块肉了，她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好像考的是常识，比起生活经验来说，霞姨应该懂得更多才对，季云确实没有任何把握，又不想单纯赌运气。

眼镜男说有两轮猜数，那第一轮不对也没关系吧，于是季云凭她那贫乏的生活经验，写下了500斤。

她看了看四周，这个游戏场里人特别多，随着更多的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屏幕上的数据也越来越大，最后屏幕上停在了92514。

“各位，在场的102位参赛者都填好了自己的答案，现在我再给大家一次机会，你们可以任意组队交流，然后每个人再给我最后的答案，但是组队不能超过10个人。”眼镜男补充道。

交流后再给填一次？这样还有意义吗。季云心里想道。

“谁来和我组队！我是卖牛肉的！我的眼睛就是尺！谁和我组队，我就告诉他我填的是什么，只需要付一个契！”一个壮得跟牛似的大个子站到舞台上大声吼道，随后他立马被人团团围住，成了抢手货。

“我是家庭主妇，我天天逛菜市场。”“我是卖猪肉的。”“我我我，我是数学老师。”……立马，其他人开始争相模仿，推销自己。

整个游戏场顿时变得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季云避开人群，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既然是游戏，不应该是赌博，也不是选优秀的卖牛的。

突然，季云想起来一开始眼镜男的话。游戏的名字，叫真理。

“我知道答案了！”季云感到灵光一现！

“你们要不要一起组队。”几个年轻人朝霞姨走过来，好像因为组不到队，落单了。

季云看了看四周，那些看起来比较有生活阅历的人都很抢手，很多队已经组够了10个人。

“都行，组队不也是每个人各自交答案吗？你们有答案了吗？我这有个答案包准的，你们可以买我的答案，赢了拿到10个契后，每个人分我一个。”季云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学事情很快，最大的缺点就是，什么都学。

“啊？”带头那年轻人脸上先是有点难堪，沉默了一下后对季云说，“好吧，没赢的话就不用给对吧？”

“你怎么信她啊。”三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把另外两个拉到一旁小声说道。

“那不是咱们三没一个懂嘛，那你来，你说，一头牛多少斤，剔骨的多少斤，你行你来。”一个看着像大学生的小姑娘和其他俩人说道。

季云听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老实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好，我们答应你。但是你说说，凭什么你觉得你的答案就是对的。”

“因为这个地方。”

“我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无数次听到民主这个概念。，这个游戏是真理，所以在混沌城，真理肯定也是集体的选择。”

“大家一起给出第一个答案的时候，就是在做集体的决策。”

“可是，你怎么知道每个人选的是什么数字呢？如果是集体的选择的话，是出现最多次的数字吗？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呀？”其中一个大学生迷惑地问季云。

“我不需要知道每个人的，只需要大家的选择的聚合。”季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屏幕上的数字。

屏幕上此刻的数字是132035。

“我们第一次共同的选择的聚合是9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