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她微微起身,仗着自己身形最小,在甬道中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爬过去,程译几人早就已经在这边打通的时候,去别的地方了。 她咬着牙,召唤出藤蔓将整个手肘包裹起来,顾不上通道中的恶臭,以最快的速度,像一只灵活的小鱼,往下面赶。 排污通道的入口处,两名的站岗敌人端着枪站在那里,一人的耳朵动了动,微微侧头,瓮声瓮气的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人同样的瓮声瓮气:“没有啊,这个通道这样隐蔽,味道简直丑不可闻,什么人会来这里?老鼠吗?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给我们换班,我的鼻子已经20个小时没有用来呼吸了!” 就在这时,面前的洞口处,忽然滴滴答答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两人震惊的恶臭。 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然而冰冷坚硬的感觉并没有传来,后背柔软的感觉,让守卫以为躺在了的柔软的草地中。 一股植物的清香,若有若无的在鼻尖划过。 两人瞬间意识到什么,张开嘴就要喊,后背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藤蔓,唰的一下的将他们的嘴巴堵住,身体也裹成了蚕蛹。 被人操纵着靠在洞口边,远远看去,就像两人仍然在站岗。 两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然后就看到一只纤细的小腿先从洞穴中伸了出来,然后伴随着嘿咻嘿咻的声音,身量纤细的少女灵巧的从洞口中翻了出来。 只是身上蹭满了不可描述的脏污,导致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非常“美妙”的味道。 两人的情绪情绪一时激动,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正准备过去给他们两拳的明风情:……不会是被臭晕的吧yue! 闻了一下,差点没被送走的少女颤抖的迈开步伐,朝着更深处走去,这边似乎是凿开了一半的空间,里面是极为简陋的卫生间。 她面罩后的眼睛四处观察了一下,脚步一转便朝着左侧的隔间走去,还未靠近时似乎听见了,肉体狠狠砸在墙上的碰撞声。 让她不禁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藤蔓越过她提前一步到达,在少女的控制下,一下冲进了隔间。 她也紧随其后踏了进去,在看清里面状况的瞬间,她顿了顿,里面的两人呈现出一种不死不休的样子,扭曲的纠缠在一起。 不,应该说是情侣女拼尽全力将自己缠在男人身上,满是血痕手死死的掐着男人的脖子,额头上被那人的手抓着。 如今满是鲜血,不远处的地上满是血迹。 显然刚刚她听见的声音的就是女人脑袋被撞到地上的声音,此时两人都没了动静,明风情在唇齿间淡淡的吸了口冷气。 脚步踩过瘫软男人的手掌上前,伸手接近了情侣女的颈间,想要看一下她是否还活着,一只血淋淋满是伤痕的手抓住了她。 黑黝黝的眼睛从林乱的发间看过来,像是地域间的恶鬼。 在看清是明风情的时候,眉头动了动,松开了咬在男人颈间的牙齿,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气音。 明风情略一勾唇,伸向脖颈的手微微泛出白光,在情侣女讶然的视线中,伸手提起昏死过去的男人扔进了隔间的水沟中。 “胖子没事,她带着我们来的。”明风情的手下不断泛出的白光在飞速的修复着阿月的身体,她看了看眼颈侧圣洁的白色光芒。 映照着少女的脸的仿佛也带着圣洁的意味,阿月的唇蠕动了下,伸手阻止了明风情:“这边有水,我吃下的药剂不多,杀死了那个男人。” 明风情的手并没有停下来,温暖的白光甚至笼罩住她整个人,不多时才收回了治疗的手,她笑着脸上是阿月看不懂的潇洒:“那你无伤就能干掉他,岂不是更酷。” 阿月大概从少女的治疗能力上猜出了什么,借着民风情的手站起身:“就算是李清的治愈能力也没有这么强,您要是不想暴露的话,最好不要随便对人使用这个……” 身前满是脏污的少女直起身,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器,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伸了个懒腰:“这个通爬的我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哈——” “没事的,走吧,咱们行动已经开始了,去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等阿月回答,明风情带着以身脏污,迈开步向外走去,扶着墙站起来的阿月望着她的背影,鼻尖的恶臭还萦绕在周围。 明明是来救我的,为什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许是周围的气味太浓,或者是心中忽然涌上的情绪很重,阿月的眼眶在这时候开始发热,咬咬唇坚定的跟了上去。 前面越接近那处山洞,越显得寂静无声,明风情的脚步缓了下来,为什么没有声音? 走在后面匆匆赶来的阿月停下来脚步,疑惑的眼神扫向靠在墙上,一手曲起敲了敲头盔上的耳麦,似乎在跟其他人联系。 “哈?让我直接上?这些人还记得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植物系的吗?”努努嘴听到那边褚怀简短的回复,嘟囔了一声。 眼中的神色却忽然凝重起来,直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嗯,一把防身用的手枪,两把从程译那里拿来的短刀。 没了。 抹了把脸,对着身后有些担忧的阿月笑了笑,明风情的脸藏在漆黑的头盔下让人看不清表情,但是语气带着些跃跃欲试。 “他们那边很可能出事了,这里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不,由咱们来解决了。”少女的双眸一亮,走上前搭上了阿月的肩膀。 因为身高差距,还悄悄的垫起了脚尖。 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透过暗色的头盔和阿月对上,阿月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