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的人已经等在司徒府外许久,三催四请,还是见不到他们主子想要的人出来。
而此刻还在温柔乡的司徒任自然不愿意放人,他当作自己从未听到。
直到那个坐着轮椅的青年被推着过来,他就坐在宴客的大厅,双眸紧闭,不过一刻钟,云思就走了出来。
听到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田虞睁开了眸子,看到是她,他的唇角带上了一抹淡笑,“姑娘来了,走吧,主子等你很久了。”
“等我作甚?”
“主子要等你。”
“那走吧。”
司徒任在后面像一个怨夫一直跟着,司徒景怒气更重,练了一晚上,一大早还被这些宫中的人叫起来,大哥和思思一直不出现,他用脚指头也想到了!
现在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那就是一个怨念深重!
宫中。
一行人踏入皇城的时候,就察觉到此刻风声鹤唳的平静。
一行人中,只有与云思同驾一乘的田虞一点也不沉默了。
二人看着对方,“姑娘昨日去见了谁?”
“先生连这都要打听吗?”
田虞眸间多了一抹愁绪,“只是关心姑娘罢了。”
“是吗?那我见的也就只是友人罢了。”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姑娘,所图甚大,子由只怕你,不容易得偿所愿。”
“那你帮我吗?”她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而后看着他发愣。
“我”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田虞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掀开帘子看窗外,看着她摆弄面前的棋盘。
刚刚还停留在脸上的触感似乎还一直都在,可那个人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车停了,云思微微起身,却被一双手拉住,他的手和他的人不同,带着温暖,而他的人总让人感觉清冷的过分。
“怎么不继续问我?”
他也想,也想让她为他多次的停留,可是她的目光和注意总是被旁人吸引走。
“子由很重要,但你如果不愿意,其实也可以不重要。”
他的手松开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眸中有一点晶莹而后很快消失了。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毫无意识的双腿,他咬着牙使劲,却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
“先生?”
“嗯。”
跟在他们的身后,他看着那个被迎在最前面的她,完美,耀眼,自然是该配得上天下最好的东西,还有人。
“田先生,还不快些,你家王爷等你等的要着急了。”
她,回头了,在叫他的名字。
他很快跟上了她,与她并肩而行,微微抬头,他偏头看到了她的容颜,只是看不清她眸中的野心。
她和他一样,所图甚大,但她比他想的,还要胆大,而选择她,是一场豪赌,一场可能根本没有赌注的豪赌,他真的可以接受吗?
他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她,而云思一直没有低头看他。
二人沉默着,一直到看到了沈盛。
此刻的沈盛风光无限,他笑着看着二人一起前来,“终于来了。”
“看,思思,这里,日后就是我们的了。”
田虞安安静地站在了一侧,司徒两兄弟也找到了关系进了宫,只不过比二人晚了一些。
看到云思被沈盛抱在怀里,二人的眼神都变了,但是还来不及开始嫉妒和讽刺,二人就看到了满场的官员。
而太后也再次此刻牵着小皇帝走了出来。
可以看出,太后的心情不太好,表情透露着一股为难的勉强。
“好。大家今日都来了,哀家也要宣布一件事情。”
在场人此刻都停下了小声讨论,毕竟来之前他们都有猜测,但此刻,看到最前方的盛王爷,再看看上首没什么喜意的太后娘娘,他们大多数也就猜到了来由。
更甚,其中还有不少的世家早就知道了消息,也是最早投靠沈盛的人,此刻他们都期盼着他们新的陛下早日登基,不然后患无穷。
主少国疑,至少这次的陛下是一位颇有谋略的年轻人。
“陛下年幼,主少国疑,而哀家更是身心疲惫,自感无能,所以,今日自觉退位,陛下将禅位与盛王,还望各位大人尽快筹备登基事宜。”
想来是谈判的过程并不顺利,此刻的太后一点场面话也不想多说,说完就牵着小皇帝走到了下首,眼睛都没抬了。
“好,承蒙陛下和太后娘娘信任,朕自承天运,仍旧尊太后娘娘为太后,二皇子为端王。”
他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更是大多数人都跪下了表示服从。
“谨遵陛下旨意。”
云思不曾跪下,因为她被沈盛拉住了,田虞也不曾,他也只是弯腰低头,但沈盛可不在意,一是田虞到底是因为他的失误而残废了双腿,如今更是他最为信重的心腹。
“众爱卿平身。”
他在看到其他人纷纷跪下的时候,心情是难以平静的激动,特别是眼神扫过司徒两兄弟,不论因为他们是之前沈契的人,还是如今都是觊觎他心上人的人,如今跪在了他的面前,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