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森严,等闲不让寻常马车出入,宗室王爵乃至文武百官入了宫门也都得下了车驾自己走,陛下让属下告知您一声,若是不想待会儿在宫门口停下马车、众目睽睽之下搬动行囊,您这会儿就可以差人把行囊放到陛下的马车后边了。”侍卫一板一眼地说,“陛下还说,体恤云少爷身子虚,您可上车与陛下同乘。”
云清晓:“……”
虽然听上去的确挺体贴,但陛下您敢不敢早一点说?
于是刚收拾好的行囊又重新搬动换地方。
云清晓来到了应津亭这边的马车跟前,踩着上车用的梯凳撩开了车帘,然后迎着应津亭的目光钻进车内,在坐下的同时他悲伤地发现自己还是挺想画这个脾气有些莫名其妙的皇帝。
可怎么才能让皇帝答应让他画呢?又不是给点金子就能办成的事。
云清晓若有所思。
应津亭看着他自在得很的模样,假咳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提醒:“你坐下之前是不是该行个礼?”
云清晓回过神,眨了眨眼:“……学生、不是,臣散漫惯了,规矩没学好,陛下恕罪。”
然后他老老实实站起身,幸好这马车内部足够宽敞,够他俯身作个揖:“参见陛下,谢陛下恩典允许臣同乘一车。”
说话人模狗样的,也能屈能伸,好像刚才那个因为一句揶揄就闹性子,说“要生个万两黄金的小病吓唬皇帝”的人不是他云二少爷。
应津亭扯了扯嘴角:“坐吧。”
云清晓又坐回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