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晓正又气又恼地靠在门边,他方才关了门之后就实在没力气挪回床上了,只能咬牙切齿蜷缩在地上。
——方才身体开始出现异样情况时,他本来正午睡得正好,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下意识地、很不体面地在自己身上乱摸,云清晓整个人都奓了毛一般。
云清晓只是不接触风花雪月,但没“单纯”到连自己的身体状态变化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地步,而他确定自己午睡期间没做什么春|梦,春|梦也不至于醒了以后还越来越难受……
被搅和得浆糊似的脑子一转,云清晓意识到可能是有外物影响,但肯定不是他自己家出了问题,那就只能是在外面。
回家之前,时间最近的去处是逸客居,可逸客居他不是第一次去了,他之前还在那里待过整整三天,当真是只唱戏的正经戏班子,而且他今天是和蔺采樊他们几个一起去的,又没久留,也没遇到额外的枝节,总之不像是逸客居的饭菜出了问题。
而且他从逸客居回到自己家,一直到他午睡歇下过程中身体都没有出现异样,云清晓总觉得如果是回家之前被下药的话,他应当撑不了这么久都药效不发作。
但若是回家之后才误接触了什么……云清晓是不怀疑自家人的,所以他一边下床往门口挪,一边混沌地想到了那半壶从外面带回来的石榴水。
那石榴水,在城外半山腰时被孙莫学家的小厮接触过,而孙莫学是个眠花宿柳惯了的脏东西……
果然离了自己手的饮食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