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维德的第一次约会选择了维亚，各种属性的粉丝打得不可开交，都对维德选人的理由充满兴趣，观众包括工作人员专注地看向维德。

然而，维德的回答依然是四平八稳地敷衍，不咸不淡地漠然，就差没把“我对恋综不感兴趣”挂在脸上了。

又是几轮一来一回的对话，工作人员始终没有挖到其他有意思的回答，心中暗暗叹息“没爆点啊”，不抱有任何希望地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以前有和雌虫约会过吗？对约会有什么期待？”

这一个问题简直让人大失所望。

维德这种级别的高级雄虫，婚恋问题被教会与家族高度重视，也被社会所关注，如果有过感情经历，即使对象是一个平民雌虫，教会与卡奥菲斯家族都会发出声明。

同时，他的婚恋对象也会被家族、教会高度保护起来，不论对象是高级雌虫还是平民雌虫，阵仗都不会小，一定是全民皆知的程度。

“是否约会过”的答案，甚至不用维德自己说，观众都知道，观众怒骂节目组不争气，浪费了一个问题，只能等维德回答第二个小问“期待什么样的约会”

可是——

镜头中，维德眼神如冰钩，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他没有回答。

直播间的观众的心理从“大失所望”逐渐变成“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真的谈过？】

【不是从军了6年，哪里来的时间谈的恋爱？】

【？？谁会跟卡奥菲斯家族第一继承人谈过还没有一点声响动静？？谈的不会是地下恋情吧？】

【肯定是地下恋情！卡奥菲斯家族从来没有宣布过这件事……对象估计不是什么贵族雌虫】

【天，可就算是平民雌虫，卡奥菲斯家族至少会发出声明吧？】

【为什么不公开啊我天？不是说维德这种级别的雄虫，如果要谈恋爱都是要请示教会和家族的吗？】

【我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不会是什么见不得的虫……】

就在弹幕逐渐混乱时，维德形状干净利落的薄唇张开，语气冒着冷气：

“有过约会，没有期待。”

工作人员、直播间观众被“维德·卡奥菲斯”疑似和不知名“雌虫”谈过恋爱的消息砸了个满头，还没等反应过来，维德就朝工作人员与直播镜头点头致意了一下，而后脚步生风地走了。

单人采访在混乱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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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下楼，耳边传来一阵欢笑，是尤里安和维亚的声音，他们正在用早餐。

和尤里安、维亚打过招呼，维德坐在一边，看起终端接收的简讯。

突然，尤里安抬起头，面向旋转楼梯：

“执事先生！一起用早餐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似有似无的幽香，钻入感官。

低头看终端的维德、吃早餐的维亚、无所事事摆弄着复古实体计算机的兰德，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楼梯口。

看清楼梯口上站着的瘦削人影后，维德脸色冷了下去了。

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劣等雄虫的信息激素腥臭难闻，服用Z型信息素抑制药剂后，能短暂遮掩身上的味道，分泌出类似于雌虫的信息激素。

长期服用Z型信息素抑制药剂，还能使一些劣雄获得短暂的类雌虫拟态。

林斐·温莱，偷偷吃了Z型信息素抑制药剂。

林斐一步步走下楼梯，他脸上戴着口罩，身上穿的衣服换了一件，依然是灰扑扑的大衣，款式显而易见地过时了，但幸好他体态漂亮，肩膀平、薄、直，长腿窄腰，因此并不难看，反而带着复古的美感。

他一直保持着低头垂眸的姿态，随着他的走近，那股奇异的香气渐渐浓烈了起来。

不过，即使比之前浓烈了许多，也不过是让嗅觉敏锐的高等虫族能勉强嗅闻到的程度。

林斐走到小客厅过道，维德抬眸，就在刹那间，林斐黯淡的眼角眸光似乎扫到了坐在一旁的维德。

尤里安用余光看向林斐，视线紧紧跟随着林斐，瞧见林斐走向维德所在的过道，预备夹取东西的手悬在了半空。

维亚顺着尤里安的目光，用看戏的目光看向林斐和维德。

维德眼神深深，一眨不眨。

“谢谢，我不吃。”林斐不快不慢地经过维德，低着头回复尤里安。

他目光飘忽，眼神疲惫，似乎看到了维德，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又似乎，在场的人和物都不能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咔哒，”尤里安手中的食品夹落至桌上。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尤里安捂住自己胸口的麦，拿着一份面包，迎过去，神色担忧地看着林斐。

如果说昨天的林斐，只是脸色苍白，今天的他完全能称得上是憔悴了，眼底有淤青，眼神游离散乱。

尤里安伸手要扶林斐，林斐却缩手往旁边一退。

“我没事，”林斐说。

尤里安收回手，盯了林斐几秒，又把手中的食物递过去，“吃点东西吧，你昨晚什么都没吃不是吗？”

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