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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工作人员顶上去吗?观众会想看才怪。

维亚轻笑一声,目光看向林斐,漫不经心地说:“执事先生和我们很熟了,不如陪我们玩几局?”

导演:“……”

观众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那个教会安排进来的执事根本就不是普通工作人员,而是六年前那个只要出现就会让舆论环境腥风血雨的林斐·温莱。

据他所知,星网上目前并未扒出他是林斐·温莱,但就这么任他在镜头前晃下去,导演笃定,不会超过四期,观众一定能把这个不露脸的执事先生的秘密扒得底朝天。

说出这个提议的是维亚·雷米尔,尊贵雌虫的意志是虫巢意志的延伸,难道教会真的想要帮助林斐·温莱复出?导演一时思绪万千,又根本摸不着头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身边负责监督节目录制的教会成员。

教会成员绞着眉头,似乎对此持否定态度。他拿出监控终端——这只由虫巢特质的终端,能通过虫巢下发给普通虫族的终端监控普通虫族各项激素水平、精神波动。

在节目的初期,教会下达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让观众的精神力波动、情绪波动维持在某一区间内就算成功,而就在维亚提出那个无厘头的请求后,监控终端上某项始终萎靡的数值显著上升了。

教会成员看向身侧监控直播间的屏幕。

直播间内,有一部分人不假思索地骂起了林斐·温莱,认为他“带资进组”,也有一部分人欣然接受,甚至很期待,大多数人的态度是疑惑,出乎意料的是,直播间的活跃度因此上升了。

几秒后,他做出了决定:“同意”

耳麦中的声音一传来,维亚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林斐点头示意:

“坐这。”

三道声音重叠在一起,混杂着原初种细小的嗡嗡声。

林斐:“……”

林斐抬出去的左腿收回,看着异口同声的兰德、尤里安、维亚,他踌躇片刻,最终默默走到人最少的塞梅尔所在的角落——虽然他很害怕塞梅尔,但现在他更不想在直播镜头下和另外三个人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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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环节正式开始。

正中间,赛加触须低垂,看上去兴致不高地转动转盘。

转盘转动,缓缓停下,黑色指针抖动几下,慢悠悠地在兰德和塞梅尔之间晃荡,几秒钟后,稳稳地落在了兰德面前。

兰德捏着手里属于自己的号码牌:“那么,我现在成为指令发起人了?”

导演:“没错,兰德少爷可以指定除自己拥有的号码外,号码一到七其中之一。”

兰德点点头,没有多少犹豫,随口报出一个数字:“既然号码是保密的,我随便选择一个数字,四号。”

一阵安静后,塞梅尔将手中的牌翻转,面向众人,牌面赫然是一个“4”:“是我。”

兰德:“实在不好意思。”

塞梅尔摇头:“没事。”

沉思了一会,兰德说:“我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问题,抽卡吧。”

塞梅尔没有异议,点点头。

兰德走向抽取“真心话问答”的箱子,干脆利落地拿出一张卡片,翻开一看,兰德:“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对公爵来说很好回答。”

兰德压根不打算给观众留下悬念,直截了当地说出卡片上的内容:“回答者是否仍为母神殿下保留纯贞。”

维亚翘着腿,眼神就没有从林斐身上移开,直到听到这个问题,他扑哧一笑,和直播间的观众露出同样的反应:“原来节目组塞的是这种问题,尺度不小嘛。”

这和问塞梅尔还是不是处男有什么两样吗?

不过塞梅尔运气不错,维亚心道,塞梅尔根本不需要回答,观众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答案,教会并没有强制限制教会成员的婚恋,可核心成员基本都是极端的教徒,如无意外。塞梅尔大概一辈子都会为虫母守贞,再者,塞梅尔这些年一直忙于为教会做事,压根没有“失贞”的机会,参加这个节目的过程约莫是他最空闲的时刻。

不过虽说大家都知道答案,还是需要走流程地让塞梅尔回答,维亚瞥向塞梅尔。

塞梅尔没有说话。

一秒,两秒,三秒。

会客厅安静如一滩死水。

塞梅尔冷面如覆霜,血色浅淡的薄唇张开又合上。

看到塞梅尔这副与平时大不相同的难看脸色,按理说,维亚会毫不犹豫地嘲笑,可维亚有些笑不出来。

作为预备教皇,塞梅尔很忙,又是那种样子的性格,不可能和雌虫谈情说爱。

参加节目前,据维亚了解,塞梅尔还参加了教会举办的某个门槛极高的祷告活动,祷告活动的参与成员必须保持对虫母的忠贞,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所以,塞梅尔很大可能是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

除了自己以外,雌虫只有尤里安,尤里安之前一直和自己待在一块,不可能和塞梅尔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节目组中,到底是谁,能让塞梅尔这种扭曲固执的死板教徒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又是谁,可以被轻易得到,轻易到,在一切发生后,所有人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维亚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