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张了张嘴，终究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九尾摇动，像是一朵蓬松的云，他飞走了，留下一句：“扇子我拿走了！”

哦对，洛景晴的扇子！

苏凡愤恨地一拍。

就这一拍，轻轻的一拍而已，无法承受的妖丹，终于碎裂了。

苏凡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似乎他整个人也裂开了。

弥月剑尊赶来，语气痛彻心扉：“苏凡！”

连佛子也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第一次跌跌撞撞赤脚而来。

苏凡茫然地睁大眼睛。

他在心中默念：系统，我要死了么？

系统发出复杂的电流音：“……很遗憾，主人，这具身体的确是没有挽回的办法了……”

苏凡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执念光团，静静地照耀在诸人之上。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9章 二更

最后的最后，当赤红色完全占据了他的双眼，他便，彻彻底底变作了一只魔。

执念光团的光芒洒在苏凡身上的那一刻, 所有的痛楚都消失了。苏凡只感觉到身上一轻，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光团笼罩，除了金丹弟子等人, 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像是整个幻境被按下了暂停键。

被幽蓝妖火环绕着的妖丹也飞入了光团之中，光团带上了点点蓝色。

苏凡凝眸，对光团行了一礼：“感谢您将妖丹收回，我只不过经历须臾，便已觉得粉身碎骨痛不欲生, 而这妖丹碎裂之苦您已经承受了百年……”

梵涟恍然道：“啊……”

“怎么？”尹川剑尊着急追问。

梵涟垂眸：“小僧也曾怀疑过，身为一道执念，为何能够构筑如此真实的幻境, 甚至连后来者的小僧和妖狐都能够在其中, 分毫不差。”

光团静静开口：“没错，因为我并不是一道执念，我是螣蛇留下的半颗妖丹。”

它看向苏凡，语气复杂：“蛰伏多年，我只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修真界的人看看当年的真相……没想到，你做的比我期待得, 要好了太多。”

“不但还原了真相，没有与弥月大君离心，甚至还不顾妖丹碎裂, 也要重创那帮小人，哈哈哈, 真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剧情, 过瘾！过瘾！这百年来的痛苦, 值得都值得！”

光团大笑起来，十分畅快。

苏凡缓缓起身，目光深邃：“所以，当年的真相……”

光团道：“和你想象的差不多，弥月大君被蒙蔽，认为道侣苏棠与螣蛇有纠葛，偏私上头，在那帮小人的挑拨下一同围攻了螣蛇。螣蛇拼死逃脱，一半妖丹碎裂的情况下，一头撞破了灵界和魔界的屏障。”

所有人哗然：“这……这就是灵界屏障碎裂的真正原因？”

所有残留的门派都不知道，还以为是屏障是被魔界恶意损毁，只为了进攻灵界。

光团继续道：“分割千年的灵气和魔气交缠，化作巨大风暴席卷了修真界，那帮子小人也死得不剩什么。碎裂的屏障化作两块玉璧，一黑一白。被两界分别看管了起来。”

苏凡手指一动，想到了系统所说的“黑白玉珏”。

光团语气凄然：“当腾蛇之尸被魔界风沙化作巨大骨骼，弥月大君才悔莫及，他自废修为，魂散天地，只为螣蛇进入轮回，而他的转世仍将有化龙机缘……”

尹川剑尊叹了一声：“真是糊涂啊！”

他已决定回去就和意纯山弟子好好普及这一课，好好学习这个教训，或者，如果学不会信任道侣就干脆都修无情道好了。

而苏凡这边听到化龙机缘，脑海中蓦然划过一个人的身影——洛景晴！

那本就如同水中游龙山间纯雪的修者，他在突破元婴之时，是不是也有龙影环绕，之后还成为了龙鳞元君？

想到这里，他似乎对于那莫名封闭的秘境大门有了猜想：“我们得尽快出去！洛景晴有危险！修真界有危险！”

尹川剑尊道：“怎么回事？”

苏凡道：“那罗盘修者手中罗盘颇为熟悉，若是没猜错，我曾在舜天阁驻地处见过同样的图样，若是螣蛇转世就是洛景晴，那么舜天阁定是要完成他们百年前的计划，窃取螣蛇的气运化龙！”

“太不要脸了！”

“畜生！”

气愤的喝骂声从金丹弟子中传出，他们听完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震惊之余，十分气氛。

苏凡伸出手去：“若你愿意，我便带你去和螣蛇转世团聚，舜天阁针对他的阴谋还没有结束，他仍在危险之中。”

光团闪了一闪，表面荡起波浪，他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在我看到你手持鳞片扇骨时，我曾想知道，你到底是螣蛇信任之人，还是夺取螣蛇鳞片的仇人……”

“我愿信你一次，只可惜，我已经痛了百年，而他的转世，也已经不是他了……”光团声音渐小，“我已为你们强行撕开一道秘境裂隙，送你们出去，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了……”

“去吧！去告诉世人真相！去救螣蛇转世！”光团爆开，变成无数雨点润泽，洒落在所有人身上，每个人都感觉到身上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