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进来，就感觉到身体都放松了一些。

他坐在有着软软毛垫的藤椅之上，忍不住就往后靠了靠。

下一秒，额头就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什……么？” 苏凡抬头，白鹿祭司竟然近得……连淡唇上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苏凡有一丝窘迫，这位大祭司脸上却一派云淡风轻，除了兽神没什么能让他动容的东西。

“你的兽型是什么？”霜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苏凡：“……不知道，我是亚兽，不能变成兽型。”

霜点头：“虽然是亚兽，应该也是能清楚自己的兽型的……是食草动物还是食肉动物，大多数人心中都有数。”

苏凡：“……那看食谱的话，我应该是杂食动物差不多。”

霜笑开，像是苏凡讲了个笑话，他长得极美，平时总是一副冷酷的样子，但一笑开，居然满室生辉。

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霜话锋一转：“你的头上……真的没有角？有没有觉得疼痛或者痒？”

苏凡很坦诚：“没有。”

霜垂下睫毛：“很遗憾。”

他也不说到底遗憾什么，只是一边转身离去一边淡声说：“好好休息吧，这个房间里都是兽神的赐福之力，我想以你的体质可以很快吸收。”

苏凡目视霜离开。他这一天经历了好多事情，于是决定先泡个澡。

霜的浴室也布置得颇有森林之意，纯木质的米色浴池，上面一圈是透明玻璃，有无限绿意在玻璃外展开，竹叶飘落，落在外面的池水中，恍惚中内外似乎连成了一体，仿佛是露天一般。

苏凡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