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这枚虚闪里包含着至少堪比一千头基力安虚闪的力量——什么人,什么人要取他性命?
“咔,咔嚓。”妖狐妖力的屏障只坚持了两息,便化作片片碎片烟消云散,修罗丸此时已经能作反应,他抱住九尾狐的腰,两个妖怪堪称狼狈地向一边躲去。
修罗丸和玉藻前狼狈地摔在地上,修罗丸竭力维持住灵压凝成的平地,两个妖怪甚至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
就在此时,修罗丸的身下多了一个金光的圆环,在黑暗的断界里,金色的光芒突兀又显眼,修罗丸立即平滚向圆环外躲去,他的身子距离圆环只离开了一寸,一股巨大的吸力就从圆环里迸发出来。
圆环中开启了一个通道,修罗丸和玉藻前被这股骤然爆发的吸力吸入了圆环之中。
金色的光芒骤然变得更亮,修罗丸睁瞪大眼睛,透过金色的光芒向外看去,光亮之外,他看到了一个黑暗的巨大身影,九头,蟒身,蛇尾——什么东西?
在金光覆盖整个视线之后,修罗丸听到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传入耳中:“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只服从……蓝……”
修罗丸整个身子滑入圆环之中,他和玉藻前被巨大的吸力吸引着带入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里,两个妖怪都感觉自己虚浮在光芒之中,在刺目的光芒里,他们一点也用不出自身的力量,无论是妖力还是灵压,他们的力量就好像并不存在一样。
触之无物、嗅之无味、听之无声、唇齿无味、仅见金光——这里的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好像指过去了几息,又好像过去了几日。
修罗丸张张嘴,他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在金色光芒里睁大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清了化作九尾狐的玉藻前,而就在他看清玉藻前的瞬间,他看清了雪白狐狸长嘴边流下的一条血迹,九尾狐的眼睛紧闭着,他一点意识也无。
修罗丸伸手向玉藻前抓去,而就在他的手触碰到九尾狐的一瞬间,他就像是一阵风吹散了虚妄的海市蜃楼一般,一点触碰,九尾狐的身形化作点点亮光在修罗丸的视野里消失不见,修罗丸呆滞地伸出手,这一瞬间,他嗅到了一丝气味。
一丝浅淡但带着污浊的气味,有人!修罗丸猛地朝气味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在他看到一道妙曼身影的瞬间,他的眼前也是一黑。
再在有意识的时候,修罗丸觉得自己的眼皮重得像是挂着两块石头,他趴在什么东西上,腹部下巴都埋在柔软的皮毛里,身下垫着的毛毛很蓬松,毛毛甚至比白犬的鼻子还要高,嗅闻着皮毛里阳光的气味,修罗丸的身子从头到脚无一不是痛的,像是被扔进石磨里来来回回的碾压过一样。
玉藻前呢?他的伴侣呢?他嗅闻不到一点狐狸的味道,而那一丝浅淡但污浊的气味缠绕在他身上,不是错觉——这个气味,修罗丸仔细辨别了一下,像极了鬼灯带过来的地狱的气味。
送他到这里来的人是黄泉中人吗?
修罗丸没有睁开眼他也睁不开眼,但他嗅闻到了两种熟悉的气味,一种气味他记得——是西国杀生丸的气味,而另一种气味陌生又熟悉,是一种带着清淡樱花的气味。而此时,樱花气味的主人就在他的身边。
身下铺垫皮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小奶狗被托着肚子举起来,送到女子的鼻边,修罗丸背脊上传来吸气的声音——他被托着肚子送到女子鼻下嗅了嗅!然后,修罗丸感觉自己落了下去,一只纤长的手指曲着落在他的额顶上,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滑去,手指捋动着他的绒毛,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吾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吾儿?这不是母亲的声音,也不是母亲的气味——她是谁?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是谁?
一阵风扇过他的身子,女子说道:“你兄长来过了?怎么你一身彼岸的气味。”女子发出一声鼻音:“还是你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又擅离职守来看你了?一股子黄泉的臭味。”
“你那不争气的父亲死都死了,尸体的皮毛都烂完了,都成犬鬼了,还十日半月地到现世来,躲着他大儿子,撸他二儿子,有人管没人管了。”
父亲?黄泉的臭味?
这里是哪?我怎么了?难道,自家狐狸被他口中黄泉中的那位送回了原来的时间?那他现在又在哪里?
修罗丸努力动了动眼皮,但他一点也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不仅如此,他的身子仿佛不属于他一样,连爪钩都动弹不了。
下一秒,修罗丸觉得自己被托着肚子抱了起来,身子一个翻转肚皮朝上又落了下去,一只手落在他的肚子上,手指轻挠了几下他的肚皮,手指落在他的下巴处,呼撸了几把蓬松的颈毛,这几下轻挠都落在修罗丸的痒处,是白犬最喜欢被抚摸的地方。
女声又响了起来:“你的兄长又出门游历去了,母亲独自在这云间宫殿里守着你,西国无恙,”一丝气音从女子鼻息里喷出来,轻笑:“你的兄长被教养得很好,母亲希望你醒过来,又不怎么希望你醒过来,你醒来,还会允许为母这么摸你吗?”
“你睡着,你那不靠谱的父亲来摸摸头,你那讨人厌的兄长来顺顺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