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看向刑场之内,从正式踏入刑场开始,距离刑场中心跃进,火焰便燃烧得越来越剧烈,在刑场之上,在刑场,修罗丸看见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所有的罪人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而这里的狱卒面无表情,亡者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几乎没有一个亡者有着完整的人形。
罪人被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狱卒舀起用滚烫的铁水浇在犯人的身上,而另一个狱卒拿着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铁水冲过的部位用力刷洗,一缕缕血肉被刮下来,最后露出了白骨,罪人发出痛苦的哀嚎。最后一个身上残留血肉的骨头被挂在刑架上,修罗丸的注意力落在那个白骨上,而饱受折磨的漫长过程不同,只是三息,那副白骨就恢复了原样。
刑罚又重新开始。
刑场上,还有被烧灼滚烫的铁烙铁,狱卒将罪人放在上面,随着滚滚白烟和焦糊的气味升腾而起,不到片刻,罪人就被烧焦成一片交谈。
亡者立于刑场之上,身上带着沉重的大枷,而普通竖的束缚人行动的大枷不同,这个大枷纯是重铁支撑,沉重至极。而戴枷的罪人笔直地站立着,不准座卧。沉重的大枷坠挂在血肉骨头上,重铁压破血肉,骨头被碾碎,最后被重枷从上到下刮下血肉。
在此间地狱,各种残酷的刑罚随处可见,碾体,剥皮、铲头、钩肠等等等等,而刑场各处无一罪人没有在发出凄厉的哀嚎。
满是血迹的叉棍,锥子上挂着半凝固的血肉,石磨中有翻滚涌动的血肉,坚硬的铁绳缠绕在罪人身上,罪人被捆扎着勒出一块块的肉骨。在铁驴与铁马的缝隙中渗出鲜血。
在刑场之上,有一锅锅烧灼滚烫成红色烈焰颜色的铁水,铁水被一锅锅倾倒在亡者的身上。备受折磨的亡者饥肠辘辘,而狱卒则用灼热的铁丸塞进他们的胃里,亡者喝的都是滚烫粘稠的铁水。
修罗丸目光扫过这些罪人,他们的哀嚎声让他心底生出了一丝怜悯,罪人的惨状让他有些不忍睹视,鬼灯打量着修罗丸的神色,他抬起手,指着离他最近的那个亡者。
那个亡者正被两个狱卒用铁棍撑着,头仰着强迫地张大嘴,狱卒往他嘴里灌入滚烫的铁水。鬼灯问道:“你知道这人因何罪被判坠入此间地狱的?”
“什么罪?”修罗丸问道。
几乎每一个亡者都在阎王厅经历过审判,鬼灯记得清楚:“这人是枫叶城富商的养子,原不过是流落街头父母双亡的孤儿,因为妒忌城主亲子的待遇,将他养兄兄嫂、幼子、幼女及一应仆从锁在屋内,一把火将他兄长一家活活烧死。最后霸占家产。”
“此恶行不受此刑天理不容。”鬼灯瞧着那个亡者的惨状,说道:“而他在阎魔殿受审之时,所抱怨所描述的,只是他对于兄长一家所有的财富与权势的嫉妒,他认为他的兄长一家该死。”
“还有他,这人自经营人口贩卖营生起,贩卖妇女五十余人,贩卖婴孩一百余人,此间过程中,因折磨虐待杀死男女人口一十四人……”
鬼灯指着目之所及的罪人,慢慢道来。
修罗丸抱着手臂,站在刑场边,心底的那一点因哀嚎与惨状生出的怜悯再无残留,末了,鬼灯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会同情他们吗?”
修罗丸摇头,道:“他们该受此折磨。”此时,修罗丸低下头,他看向脚下的十字路,“嗯?”他轻咦了一声,他久久站立于此,他所站立地方的如若实质的黑雾竟然都散去了。
鬼灯回过神来,他移开放在鼻下的花朵,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吃惊:“这里的污秽都被你净化了吗?”鬼灯继续说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伊邪那美神让我带你去阿鼻地狱的最深处,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需要的东西?”修罗丸问道:“鬼灯阁下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女神说,是一把刀。”鬼灯说道:“具体的我就不了解了。”
“那我们出发吧。”修罗丸说道。
两人沿着破旧的石子路穿过阿鼻地狱的各个刑场,最后走到了高耸的墙壁边沿,这里是地狱的尽头,在修罗丸眼里,城墙呈现出一种发绿得近乎乌黑的颜色,一层一层的污浊东西附着在城墙之上,城门被灰黑色的东西粘黏在一起。
修罗丸抬起手,手上凝聚起灵压使劲拉开了城门,而在城门之后,是一片乌黑到近乎粘稠的黑暗,鬼灯说道:“此处是黄泉污秽聚集之地,哪怕是以我鬼神之躯也不敢踏入,劳烦修罗丸了。”
这里很臭——修罗丸顶着鬼灯期待的眼神,他反手“啪”地关上了门。
“嗯?”鬼灯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
修罗丸手按在城门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抬起手,捻花送到鼻下,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伸出手,再次拉开的城门,修罗丸屏住呼吸,一步踏入黑暗之中。
这一脚,如同踏入粘稠的脓液中一样,修罗丸能够感受到整个身体陷入粘稠绵腻的半粘稠液体中,而他屏住的呼吸在踏入这如若实质的黑暗中的瞬间就松开了,那种恶臭顺着他的皮肤与毛孔,钻进他的身体之中。
而与此同时,他的灵压从身体里逸散出来,将恶臭溶解抵消。
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