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大岛目前就他和母亲两个滑头鬼,再就是个胎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白哉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这妖怪喜欢在接近傍晚时分造访人家,主人家不会注意他的到来,也不会注意滑头鬼在家里呆了多久,等主人家有所反应的时候,家里的饭菜就被享用一空了”小犬儿伸出爪爪,爪心往外一翻,露出粉色的肉垫,和人类摊手一般,白哉回过神:“嗯………嗯?”
鲤伴看了眼惊诧的少年,他抬起手,手指顺着额角往后轻轻一捋,随着妖力的流转,他头发往后飘起,飘逸的头发遮住了妖化改变的后脑勺。
白哉淡漠的表情破了功,指着英俊优雅的奴良组二代目,手指头发颤:“滑……滑头鬼?”
白哉的表情扭曲了那么一瞬间,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鲤伴手指收回,妖力收敛,又变作了普通人类的模样,他闭着一只眼睛,拉回了又飘得好远的话题,说道:“那日,在地主家吃过晚饭,从他家里出来,月色正好。”
“陆生这年纪,哭起来像极了扯着嗓子叫丧的乌鸦妖怪,我走得很慢,想晚些回家,老头子在家里,让那崽子炸一炸老爹的耳朵,”鲤伴抬起手,脸侧靠在手背上,他描述着:“沿着穿村而过的小溪,沿着村子碎石铺就的村路往外走。”
“月光里,凉风习习,”鲤伴讲述着:“村民们都从村屋里走出来,我没有刻意收敛妖力,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傍晚借村道而过的武士。”
“我喝得微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