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身形显现得更加频繁,鵺眼睛亮了,这就是他等待许久的时机。
“锃”的一声锐鸣!墨色的长刀从左至右斜斩而下,在滑瓢左臂边陡然一横,化作一道浓墨色的刀光,滑瓢一步往旁边闪躲,身形从有到无,但陡然加速的刀束,如疾风卷叶,“哗”地一声凛洌直斩。
周围墨色的毒素搅动起来,让滑瓢心头起了几分心悸。
刀光交错,妖力的轰击,滑瓢刀术出众,给鵺身上手臂身上添了好几处伤口,鲜血四溅。但滑瓢能清晰地感觉到哪怕是在他畏的奥义全开的时候,那汇聚于足下的墨色毒素让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心头闷闷的,隐隐作痛。
这两人打得不相上下,但说白了,也只是一场消耗战。
一缕细线扫过滑头鬼的手臂,一串血珠四溅开来。刀光破开了奴良滑瓢的伤处的灵压,剧毒顺着刀斩的伤口浸入身体,滑瓢瞬间眼前一黑,但也只是一刹那,他身形踉跄了一下。
但哪怕是一瞬间的眩晕,在战斗中也是对手不可错过的机会。“锵!锵!锵!铮!”连绵袭来的刀光交错碰撞间,奴良组一代目身上又多了三处刀伤。
说不得修罗丸是这滑头鬼的挚友,就在奴良滑瓢强压身上不是,迎刀挡下鵺欲斜刺入他身上要害的一刀是,修罗丸配合默契,打开了封闭着的结界,流云一般的墨色烟气消失无踪,滑瓢再出现的时候捂着胸口在修罗丸身边站定。
鵺未来得及反应,他本能地往后躲闪开去,下一瞬,鲤伴的身形凝实,刀光随着身形的前冲遗憾地斩了个空。
……
妖气回荡,玉藻前循着妖气找到自家犬儿的时候,结界中与鵺战斗的人已经换成了斗牙。
玉藻前身形半点未显,他妖力裹着身子,隐去的身形,变作了巴掌大的小狐狸,轻飘飘落在自己犬儿的肩上,修罗丸感觉到自己肩膀一沉,他小幅度和自家狐狸蹭了蹭脸,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玉藻前蹲坐在修罗丸肩头,毛绒的九条尾巴滑下去,隐去形状的尾巴尖在自家犬儿的手背上扫来扫去,绒绒毛毛的,痒痒的,嘴里倒是用正经的口气回答道:“你大外甥说,都准备好了。”
修罗丸忍了忍,没忍住,抬起手兜着胳肢窝抱起狐狸,兜头塞进了衣服里,玉藻前发出一声愉悦至极的笑声,九条尾巴在衣襟口团出了一个大花朵,到底有些占位置,九尾狐收起了尾巴,只懒洋洋动起身子,把脑袋卡在衣襟口。
鲤伴瞥了眼开在衣襟口露出模样的白狐脑袋,“呲”了一声:“你们都腻歪了上千年了,不腻吗?”
此时,修罗丸刚刚抬起手,白狐狐首动了动,恰巧搁在修罗丸虎口上蹭了蹭,一狐一犬循声看了过去——不腻呀。
鲤伴刚打完架,手臂还因为鵺的妖力隐隐做痛,转头就被这一狐一犬强塞了把狗粮。鲤伴发出一声牙酸的声音,修罗丸没再理他,他的注意力又落在了结界之中。
此时,斗牙在战斗,这是刀技与刀技的对抗。
九番队的公务让曾经的西国大将掉了不少毛,但在尸魂界这么多年,他的刀技反而更上一层楼。斗牙的斩魄刀与铁碎牙一般,奥义亦是一模一样。
修罗丸看着结界中的大妖怪,斗牙手握着巨大的压倒,刀柄出的皮毛鼓噪地飘动。萦绕在足下的墨色毒素像是水流一样,斗牙的灵压将自己紧紧护着,半点有伤到他。
妖力卷席起飓风,冲撞在一起发出“哗啦……轰轰!”的声音,覆盖着剧毒的墨色刀刃刮过铁碎牙的刀刃,发出刺耳的“咔咔”的声音,刀光交错,声声刺耳。瞬步、斩术、破道,强大的力量撞击在结界的四壁上。
不分上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鵺已濒临力竭,只是,这个能借由心灵罅隙侵蚀的灵魂的妖怪,在过去百年时光里,吞噬了不知多少的灵魂,如今,才能在轮番的车轮战下,不落下风。
两个大妖怪都是刀术,鵺的墨色妖气带着剧毒,黄泉污秽在地上沉积得越来越浓,拘于结界中的斗牙闻到了刺鼻的恶臭。
妖力覆盖在鵺身体的每一处,妖力凝聚的刀刃每划破一次斗牙的灵体,黄泉的污秽就和斗牙的灵力激在一起发出“呲呲”的声音。
今日众人正面地和鵺战斗在一起,这个隐匿在暗处的卑劣妖怪倒是避无可避显出了他的厉害,妖力凝聚成刀刃便可斩杀,妖力覆盖在爪尖就是能轻易刺穿皮肤的尖刺,随口吟诵就是符咒,妖力扭转便有剧毒。
斗牙足尖向下一蹬,席卷着妖力往上跃去,横刀胸前,妖力上涌,细细的风的走向缠绕在铁碎牙的刀刃上。
“风之伤!”
“风之伤!”
“风之伤!”
斩魄刀“铁碎牙”的始解无需休憩,一道一道金光劈向敌人。
斗牙横刀胸前,鼻息里都是他的妖力和鵺的妖力摩擦产生的风之伤的气味,他看准时机,手腕运劲,“爆流破!”
“轰!”刺目的金色光芒在一挥之下飞了出去,
刀刃与刀刃碰撞,飓风冲击风浪,金色的妖力与墨色妖力碰撞在一起,爆流破和鵺一刀劈下挥出的妖力撞击在一起——
僵持、互搏、运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