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许灼喝了一口面前的汽水,接着问。
“快三年了。”
“那很矛盾。”许灼想也不想的说。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但随之又是一愣,想着或许是因为我没跟许灼交代太清楚具体情况,毕竟之前我和商易诀在一起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只是开始我们在一块我是因为养父的公司,他是因为给奶奶一个交代,只是和我在一起后没多久他奶奶就去世了,他也如约帮了我养父的公司一把,到这里,我们好像彼此的约定也都完成了。
这么说来,确实很矛盾,在没有任何感情的情况下,我们又怎么能相处三年之久?
许灼无心一句话反倒让我陷入沉思,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抓一个根本没有线头的毛线球,始终找不到对的起点。
“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十天。”许灼分析起来倒挺像回事,他推了推面前的眼镜框,虽然他不近视,但最近突发奇想却戴了这副眼镜,我有问过为什么要戴,他和我说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像书呆子一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追求这种效果,但我尊重他的想法。他措辞了半天,缓缓说道,“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两个人为各自的利益,维持着这样的关系这么久,除非这个约定必须花费这么长时间。”
我托起下巴,否认道:“倒也不是,在一起半年内就各自完成了约定吧。”
许灼耸耸肩,老气横秋地说:“那这就是问题。”
“穆哥,没有人会在没任何感情基础下,完成约定后,还要勉强维持的。”他想了想,多加了一句,“所以我大胆猜测,两人其中有一人,先动了心。”
我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又一愣,又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哲学又充满道理,于是不由自主感慨道:“冒昧问下,你谈过恋爱?”
许灼不假思索摇了摇头,“没有,所以穆哥,你当初是因为我哥拒绝了商易诀?”
“没有谈过恋爱怎么说起来一套又一套的……”我的话还未完整便戛然而止,因为我这才听清许灼后半段的话,于是立马慌张掩饰,“不是,我,你……”
结果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所以然。
“穆哥,怎么说我们也相处了有段时间了,”许灼不在意地说,他像是一眼就能拆穿我所有的心思,所以总是让我心里一惊这小孩怎么这么聪明又敏锐的,“你的朋友我一个手指都数得过来,况且你描述的背景,重合度有点太高了。”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不再掩饰,破罐破摔,“算了算了,你都猜到我就没什么瞒着的必要了,”虽然我知道自己瞒得不太好,但想到问的问题,又是轻叹一声,“但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果我和他没有对彼此有点小心思,又怎么会维持这么久。”
只是我之前到底有多愚笨,被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困扰了这么久。
我曾自以为自己这些年是演技精湛,所以骗过了所有人,最后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入戏了却迟迟没能走出来,还反应迟钝的不称职演员。
“彻底放下我哥是好事,”许灼望向我,认真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穆哥,我无法否认,我哥确实不会处理亲密关系,跟他在一起的路,会很艰难,结果你也看到了,所以我赞同你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我由衷的感谢许灼,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客观的,包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纵使许如栩是陪伴他多年的哥哥,他也依然不会主观的,完全站在对方那一边。
无法否认,许如栩未曾获得过的爱,却全都落在了许灼身上,他从未缺失,所以才成长如这般,我想许如栩如果知道,应该也会觉得为自己的弟弟所付出的一切也是值得的。
“但问题在……”我支支吾吾,重重叹了口气,“问题在于,我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这段感情。”
“不要去想结果就好。”许灼说。
不要去想结果。这句话其实很耐人寻味,许灼又站在了我前所未有的角度去看待了我曾认为无法解决的问题。
“正常来说,想和一个人在一起,总是少不了追求的过程,无论是为了挽回关系,还是重新建立,所付出追求的,都只是用行动去向对方证明自己的态度。”许灼说着,对我轻轻一笑,“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好在我身边的朋友恋爱关系都很健康,我只是根据他们的经历去分析该如何去做,希望可以帮到你。”
那天和许灼见面后,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结果便是导致自己在夜晚翻来覆去未能进入梦乡,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后,我做了个决定,准备自己也去纹个身。
这种行为听起来好像很幼稚,想乳臭未干的愣头小子会不管不顾干的事情,虽然我也有一些冲动的成分,但我很确定,这个结果是我深思熟虑的,倒不是说为了偿还谁的举动,而是一方面自己发自内心想去做这件事,因为本就有过如此想法,另一方面,不论我和商易诀最后是否能重归于好,但如果有朝一日对方能看到那个纹身,我想或许也会有些许冲动。
好吧,我承认我的想法并没有完全理智,可我已经懒得再去衡量所谓的是非对错,买好机票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反正我只活一次,总是瞻前顾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