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星海和土屋喘的最凶。
两人正对面,刚才那一番‘对位打斗’的余韵还没有结束,两人都盯着对方。
接着,鸥台后走来了他们的监督。
身高不高,从体型看上去也不是压迫感的类型,他站过来,和赛后礼仪时的队员们在一起。
鸥台队员们盖满汗水的脸上有阴翳,身位监督的他声音却很有力:“我们输了。”
土屋伸出手,喘着气说:“很精彩的一局。”
“没有一开始改正拦网中心,没能第一时间改正策略,我这个监督难辞其咎。”
对方的监督说。
这方面……
土屋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对对手说:“……可是也不能强硬的要求任何一支队伍不出一点差错。也分擅长和不擅长的……”
“你们不是没有教练吗。”鸥台的监督没有改变脸色,听了土屋的话,没有一丝丝轻松的模样,“我们会重振旗鼓,在明年卷土重来。”
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
是星海,紧紧攥着他,紧紧盯着他,流满大汗的额头下是出奇认真的目光:
“我会报仇的,你要一直当主将,一直一直,直到我明年报仇成功。”
那只和他交握的手在运动后还是比土屋的要热,而且温度提高了不少,恐怕是为了摸到身体机能极限的高度、跑到尽可能最快,而付出无数汗水的证明。
还有他的眼神,专注逼人到灼烫。
这样的眼睛望着自己,能从这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土屋感受着体温,还有掌心滑腻的汗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特别空旷——空旷的好。
像在田野上撒欢地跑了几个来回的好。
在这种冲动下,他很用力地双手抓住星海的手,然后直直看着他,脱出口的话不知为何比预想地还要有力:“我会等你来的,明年的全国大赛,绝对要来。”
星海的声音比他还重:“当然了,绝对!”
土屋:“绝对!”
星海:“绝对!!”
土屋:“绝对!!!”
其实两个人都濒临力竭了,互相抓着对方,一声一声地比谁音量更大。
这种状态,要不是互相被对方的二传抓走,不清楚是哪方先缺氧晕过去。
第108章 无法加载请减小字号
本章有疑似拉踩井闼山包括佐久早圣臣和古森元也在内的内容, 请读者根据心里接受情况阅读。
第五局为前四局类似的25制。
。
所有人都想要赢。
因为名为‘竞技’的运动,赢家从来都只有一个。
想要赢,就意味着别人会输。
打败别人, 踏着别人的失败前进, 将所有失败容纳进区区一支队伍的成功,叫做胜利。
土屋将球心对准吊顶的射灯时,动作稍稍慢了下来。
紧张不安的看席却因此呈现出相反方向地纷纷议论而起。
随着土屋举棋不定的动作越久, 这议论就越像是风箱拉响的杂音, 越来越高。
[你怎么啦?]
苹果飘落下来, 温和地问他。
已经没有什么[必须收集输家的心理阴影]这样像过家家的比赛目标了。
他如今是自由的,站在这里, 站在被所有学校心向往之的【橙色体育馆】, 以唯二有资格的队伍身份,带领着队伍站在如今。
第三局对战山口县阿知须,以25:11/25:13的2:0大比分结束。
第四局对战神奈川一林,以25:17/22:25/25:20的2:1大比分结束。
被他用八个月拉扯来的队员们侧视凝望着他。
他还没法从相隔十几步的人眼睛里看出情绪, 用来表达情绪的嘴角、眉毛、眼角,这些特征统统都看不见, 化成只有发型和身形的一堆身着灰色球服的棋盘上的棋子。
我有多了解你们呢。
我知道你们的生理极限, 知道铃守打到第三盘会体力不支的吐;知道赤苇佑其实是除他外第二个统顾全局的选手;知道百沢每次上场前都会对吉祥物絮絮叨叨;知道月星其实因为数学补课班,几次填写过退部报告, 又不了了之。
但是除此之外呢。
性格,喜欢的颜色, 和家里人的关系, 部还有个妹妹, 赤苇佑和哥哥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僵硬,铃守上次英语考试为什么交了白卷。
好像除了导向胜利结果的内容, 这些都不重要。
第一次失去目标,仅仅以个人站在这里,土屋有一瞬间的空旷。
好像面对空无一人的麦田。
[不要想那么多。]
苹果对他说:[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土屋凝望着其他人眼中空无一人的方向,有一丝丝之前所有经历都不过是自己一夜长梦的错觉。
周围的观众席议论声越来越响。
裁判的手指逐渐压下一根,压下一根,再压下一根。
当所有手指都合拢到掌心的时候,他叼起口哨,长长地吹了声响。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