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土屋如今也不确定自己眼神如何的场中央,佐久早就像是沉在另一个世界,在他独有的信息中行动,这是一股和往日牛若那样的【强者】不同的气场。
和他对位,就像对一面镜子。
自己的心情如何,他那张平静的脸上,宁静的眼睛里,自己就是什么样子。
裁判哨响,土屋和佐久早同时动了。
土屋听不见遥远观众席上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对话,不过假如他听见了,一定会承认及川彻的猜测。
他不是被逼到后排,而是主动移动去后排。
因为所有和他比赛的队伍都有这个毛病,太过重视他,或者说他过轻视他的队员们。
导致忽视了其他队员其实也算做他的分/身这件事实。
在他的引导下,井闼山的后排队员格外多出了大概两倍的步频。
自由人在刚刚已经和副攻手换位,后排的一名主攻手,一名自由人,一名副攻手,此刻他们三个的喘息频率都不一样,尤其是其中肩负了扣球重任的主攻。
左边……啊。
土屋在半空静止时,凝望着对方的半场,右手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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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左绕,这样井闼山下局就被封锁了球路?”
“不对,但是因此导致左翼多加了压力,那个左翼是铃守,体力不足,土屋不会给他加压的。”
“气势问题吧。”
“不对吧……”
“他们的副攻手,对对,和月岛名字很像的那个。”
“哪里像了,除了一个字开头外截然不同好吗。”
“就是这个月字很像呀,阿月。”
“……”
“他们的二传似乎有意在托第一二节奏。”
“宫泽高的战略一般要联合土屋理查德一起看,所以,是土屋打算做什么?”
乌养教练突然将手拍上大腿:
“是损耗啊!”
他的音量颇高,叫最近的菅原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损耗?”
方才看出这点的乌养教练很高兴地说:“你看,土屋他不是每次都回后排救球,和自由人穿插行动吗,但是井闼山的后排也一直被他牵制,看起来是宫泽高对井闼山的后排进攻毫无办法,其实同时封死了主攻手的路径,那个主攻又是二传的习惯性进攻方式。”
他越说越觉得对:“进攻方向也正好,比赛场上下意识肯定是那个背号五的主攻,五号上前之后,土屋就立马就位,这样封锁了五号的扣杀,五号回去救球,这样来来回回地前后跑……”
乌养语气慢了下来:“而且是习惯后撤步跑位的主攻手类型,这样来来回回的跑……”
这种战术,如果没有千锤百炼地看着井闼山的比赛录像研究,将每一个包括主将和一般正选在内的所有对手研究透彻,是开发不出来的。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为了这盘最终的比赛,土屋又是在几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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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井闼山教练选择了暂停。
土屋看着他们的手势和口型,看到一半,有黄绿色的队服挡住了他。
从脚步看来,应该是故意的。
土屋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猛地拍击排球,让排球在自己手心转起来。
“被看出来了吗?”赤苇佑喘着气来问他。
“假如就因为一个换人问题用掉暂停,我才要疑惑。”
赤苇佑望着井闼山的方向:“井闼山的得可主监督是叫暂停毫不犹豫的类型呢……”
“是啊,这种倾向在有技术暂停的场上尤其明显,当不要钱一样。”
他把球丢给招呼已久终于得到注意的工作人员:“至于我们,稳扎稳打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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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本来心里就有预料,当好不容易打到疲软的正选主攻手干脆利落地被井闼山监督换下,换上一个比刚才正轩还高半头的大个子上来时,土屋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不是绕的太狠了,其实维持力竭但肾上腺素集中所以被忽视的状态比较好吗?这样再引导对方救球,然后关键时刻大腿失力,导致井闼山一粒大败的发展会比较好吗?
刚这么想,又自己否决了自己。
因为他面对井闼山,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选择其中一人消耗体力——以及不显眼地消耗另外两个人的体力,他已经做到了极限。
新主攻手上场的时候,井闼山队员间互相朝对方点了点头。
土屋用两手揪住大腿队服的布料,往上扯了扯。
体育馆内温度怡人,只是他高强度跑动,体力消耗的同时带来了热量,还是耳下淌出的细汗。
“大猩猩……”
看见井闼山的新主攻,后面不知道是谁,这么嘀咕了一句。
“……”
土屋忍不住喷笑。
前排的另外两个人看过来,“土、土屋?”地叫着。
虽然是个冷笑话,不知不觉被戳了笑点,他一边用手背侧头堵嘴,一边示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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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啊!给我冲上去!用你的炮弹发球!”
岩泉一死死拦着及川彻,“喂!你给我冷静!有人!旁边有人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