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因为那个才要起身的,我定了花束。”
女性兴致勃勃地说,还把屏幕展示给他看:“你看,这个花朵颜色不错吧?满天星,寓意也很好。”
“献给冠军的花用向日葵的龙胆比较常见,不过只是一般情况,假如你喜欢,都可以。”
北信介给出很客观的评价。
坐在北信介旁边的宫侑瞥到,说:“颜色素了点吧,土屋理查德那小鬼一看就喜欢姹紫嫣红的。”
“怎么用外貌看人啊。”角名说,“贴合[狮心王]寓意的向日葵更好吧,他好像挺喜欢这个名号。”
尾白在后面提醒:“还有洋桔梗。”
他又问:“话说,待会儿肯定一堆人凑过去,献鲜花的话得解决路径问题?”
“欸?”
女性睁大的眼睛似乎没注意到这些,“那我趁看台自由行动前,去场里找他?”
宫侑:“不行,看台和场上不共通。”他两手垫在脑后,活动疲惫的脊椎,“而且你是无关人士,赛委会不会让你进的。”
“这么麻烦……”
女性露出别扭的表情,“那算了,我还是回、”
她突然想起什么,兴奋地摘下口罩,对准自己的脸:“那我露出这张脸总不会有人拦我了吧?”
宫侑活动的脊椎突然闪了。
宫治瞪大了眼睛看她,眼睛比刚才看连续罚球还大。
角名的手机掉到膝盖。
赤木嘶地大吸了口冷气。
尾白呆呆的凝望这张脸。
一片寂静中,还是伟大的队长北信介保持着平稳的询问模式:“请问,你是土屋理查德的?”
“啊,妈妈。”
“这样,那就没问题了,您只要和赛委会说明即可。”
尾白&宫侑&宫治&角名&赤木:“…………………………………………”
土屋理查德的母亲离开后,除开北信介,稻荷崎还保持了死一样的寂静。
第110章 国青队
这一个瞬间土屋不知道梦到过几回了。
梦里他在橙色体育场,赛委会把颁奖台搬过来说底下是滑轮不稳,要扶着他上台,他说不用直接三步跨栏飞上冠军台,冠军台上的海拔正好到和看台水平,他扫视一群看台的庸庸碌碌,最好有几个打败的手下败将:比如白鸟泽,比如白鸟泽,再比如白鸟泽,然后骄傲地高高捧起奖杯,意为'这是我独一无二的胜利。
事实是赛委会搬颁奖台途中,土屋一直和队友们老老实实地等着,刚刚兴奋过头胡闹的那几下子彻底耗光了宫泽高见底的血槽,现在几个人边擦汗边盘腿坐地上,累的直喘的模样比井闼山还狼狈。
赛委会终于把颁奖台搬过来,还是梦里的说法:“底下是滑轮,有从高台跌倒的可能性,请务必在我们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台。”
土屋没吱声,仰脸去看副队长。
副队长赤苇佑:“啊、啊,好的,我们知道了,待会儿是有梯子吗?还是从亚军台上。
“请看这里,季军台后面有个小台阶,从那里上冠军台。”
“噢噢好的。”
从没上过全国冠军台的县立boys们睁着大眼睛拘谨地看工作人员摆弄台阶,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老老实实上台,所幸台子上的面积够大,足够宫泽高队员们在上面调整自己的站位。
“.....我要站左边。”鹰川小小碰金岛,'你和我换,我妈在这边。'
“你母亲?”金岛震惊,小小声,“早说啊!我去右边。”
百沢最高,块头也最大,因此站在颁奖台时很小心地一直往后退。“百沢你来右边。”土屋试图从个子高矮的顺序排列,“铃守……你没事吧?”
“.....我需要再去医务室.....”"铃守摁着自己的胃,不时有呕吐的表现,“大家汗味好重,我受不了了.....”
的确浑身大汗的宫泽高boys们:“……”
“别、别吐啊!马上照相了!”
“坚持一下!铃守!冠军照不能没有你!”
“少了一个人都不算宫泽高team!”
“……不行,我要、呕!”
冠军台上慌慌忙忙地忙乱起来,赤苇佑立刻去叫工作人员:“你好!请问有没有、”
他还没有说完,脚边突然递来了一只白皙又长的手。
两指间夹着一只没有用过的一次性白口罩。
手的主人看也没看他们,单手插兜,因为几秒下来都没人接,他干脆要夹着口罩收手。
赤苇佑回过神来,猛地一个下蹲:“谢谢你!太感谢你了!简直是及时雨!”
“……”佐久早没有回声,给了个眼神后把脸上的口罩又往上拉了拉。
——两人犹如油画《创造亚当》从头到尾都没有皮肤接触。
虽然最后照出的相片里,铃守戴着口罩,不过因为亚军台也有人戴口罩,且亚军台戴口罩的人自带一股气场——以一己之力让颁奖相片戴口罩这件事变得合理——导致冠军台戴口罩即将呕吐的苍白脸色的